凄厉的哀嚎声透过破败的门窗,清晰地传入妊抱枝的耳中。
来不及多想,妊抱枝遵循身体本能,迅速爬下树,爬到树干中段时便纵身一跃,直接跳了下来。
“大娘!”绛春心急如焚,紧随妊抱枝一起冲向了屋内。
其她人也顾不得别的,都急忙跟了过去。
屋内男人一边吃着肉包,一边踹着小孩,边吃边骂:“你这个废物,买个蒸饼都去了那么久?是不是不想挖野菜,想偷……哎呦——”
男人的咒骂声戛然而止,妊抱枝冲进来后,毫不迟疑地朝着他的腰部猛踹一脚。
这一脚力道十足,男人像被雷击一般,顿时倒地不起,痛苦地蜷缩成一团。
她俯视着倒在地上的男人,怒火未消,再次发力,朝着他的腰部又补了两脚。
每一脚都用尽了力气,踢得男人冷汗如雨,面色惨白。
这男人的嘴脸比方才的细狗还要叫人倒胃口,妊抱枝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施舍给他,踩着他的腹部走向了姞凭跃和女人。
这回,男人连哀嚎的力气都没有了。
妊抱枝在母女俩身前蹲下,关切地询问:“你们还好吗,可有哪里受伤?”
女人似乎是被这突如其来的转变给吓得不轻,她双目无神,只有双手还在紧紧地护住肚子。
姞凭跃被男人踹得浑身疼,却还是摇摇头:“大姐,我没事,就是不知道娘娘有没有事。”
摇夏闻言,走上前对妊抱枝说:“大娘,我阿耶之前是镇上的郎中,我想我也许……”
“可以,你帮她看看。”
倏然,妊抱枝看到自己前面的地上出现了一个阴影,耳边传来陈揽月等人的惊叫声。
她第一时间想扭身反击,但还是慢了一步。
肩膀上传来剧痛,那男人手中的碗在剧烈的撞击下四分五裂,碎瓷片深深地扎进妊抱枝的肩膀,血肉模糊。
那人狞笑着还要继续,妊抱枝吸取了第一次的教训,这一次反应快了许多,护着身前的女人一起翻身。
妊抱枝知道男人一击不中,定然不会善罢甘休,她正准备抱着女人跑远点,就听见一声闷响,身后传来重物倒地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