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呸呸呸!你说谁力气大呢,人家可柔弱了。”陈揽月说着,盛了半勺清粥,红唇轻启,故作吃力地咽了下去,“你瞧,不像姐姐的血盆大口,我这种樱桃小口一次只能喝半勺粥呢。”
“还有,哪有你这样吃胡饼的,像我们这样的大家闺秀,都是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,这样才优雅。而且呀,像我这样的小鸟胃,只吃一点点就能吃饱了,哪像姐姐,吃的这么多,真吓人。”
妊抱枝道:“孩子,你无敌了,我有句糙话不知当讲不当讲。”
陈揽月好了伤疤忘了痛,完全忘记了妊抱枝的攻击力:“你讲。”
妊抱枝真诚发问:“就你这么吃,得吃几天才能攒出一坨粑……一抔粪便呢?”
旁边还在吃饭的食客们闻言也都噗嗤一笑。
有几人实在忍不住了,伏案捶腿哈哈大笑。
陈揽月羞得泫然欲泣,拉着妘妒的手:“姨娘,你看她~姐姐就这么欺负人家,一点面子也不给我,我没脸见人了呜呜呜。”
妘妒看着缩在自己怀里的人,心中震惊无比,没想到一向对自己冷嘲热讽的陈揽月竟然也会对自己如此亲近。
她见陈揽月这副小可怜样,对妊抱枝道:“阿奴,我们都还在外头呢,你说话也得稍微顾忌着些才是。”
妊抱枝想想也是,她先是观察了下正在吃饭的众人,看衣着应该没什么自己惹不起的,再看看身材,一个个都跟个细狗似的。
于是她提高了音量道:“笑什么笑?说给你们听了吗你们就笑?”
铺子里顿时安静下来,这安静着实有些诡异,连碗筷碰撞的声音都消失了。
食客们有的埋头吃饭,有的则是与朋友打着眉眼官司,还有几个正朝着妊抱枝这边看过来,神色不善。
妊抱枝目光锐利的直视回去。
那几条细狗一拍桌案便起了身,拿起筷子就朝这边走来:“知道‘礼数’二字怎么写吗?”
妊抱枝并没与起身,仍旧老神在在地坐在原位:“我瞧着你们心中没有‘礼数’二字,所以我即便是知道,也只当不知道了。”
那细狗弯腰掰断了手中的一双筷子,额上青筋暴起:“你再说一遍?”
妊抱枝有样学样,将自己案前的筷子随手一掰,十分无辜地看向细狗:“很难吗?你怎么那么用力?”
细狗不服输,让自己身后的小细狗们把筷子也递给自己,他今天就要让这个女人见识见识自己的力量!
他一咬牙:“呀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