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气地攥紧了酒杯,却顾及着宾客众多,强忍着没有发作。
妘嫁眼珠子一转,想出了个一石二鸟的好主意,她笑吟吟道:“诸位客人莫怪,小女见龙公子舞姿绝艳,一时兴起,亦欲为今日的寿星献舞一曲,只不过是一时激动,失了礼数罢了,还请诸位见谅才是。”
妊抱枝被呛得脸色发红,但还是十分得体地回复:“枝儿舞技粗浅,难登大雅之堂,姨娘就莫要拿枝儿取笑了。”
她本就对艺术一窍不通,虽然继承了原身的记忆,却未能承继其才艺,何况,这儿还有一个动不动就爱得死去活来的龙傲天,她更是不可能跳舞了。
“在座的今日都是客人,何必拘礼,我昨日还瞧见你在内院练那霓裳羽衣舞呢,枝儿可不要扫了大家的兴致啊。”
嗯?她怎么不记得自己有练过舞,现代没有,古代更没有。
有客人道:“是啊,又何必拘泥礼数,今日这宴席的主角可是陈侍御,你作为她的嫡女,合该为他涨涨脸面呐。”
这位是凤阁舍人白嗤,他跟随了龙霸天十数年之久,交情匪浅。
如今这个陈公正只靠着吹嘘拍马,阿谀奉承,变得了龙相公的青眼,他心里自然是不舒服的。
另一人揶揄道:“既然都来了正堂,想必是陈侍御有意安排的,你若不跳,岂不是辜负了陈侍御的一番苦心呐!”
这番阴阳怪气的言论,引得众人哄堂大笑,于是众宾客愈发地来劲儿了,都要求妊抱枝献舞一曲。
显然,众人已醉意阑珊,难以掩饰其本性。
陈公正闻言,面色变得极为难看。
妘妒本想为妊抱枝说些好话,见到陈公正的脸色,也就默默地把话吞了回去。
此时,陈揽月扯着妘嫁的衣袖,声音又急又低:“阿娘,这般当众展示的机会,你怎么能让给了她呢!”
好好好,不愧是自己的好妹妹,妊抱枝在心中给陈揽月点了个赞。
于是,她微微一笑,对着众人说道:“各位,实在不是我要扫众人的雅兴,只是我这霓裳羽衣舞都是跟月儿妹妹学的,实在是还不到火候。这样重大的日子里,若舞不精妙,那才是真真的扫了众位的兴致呢。不如让月儿妹妹跳上一曲,如何?”
还不等妘嫁回话,陈揽月便激动地站了起来,对着陈公正说:“月儿愿为阿耶献舞一曲,祈愿父亲福泽似东海,寿长比南山!”
陈公正欣慰地点头:“月儿孝心诚挚,为父深感欣慰,既如此,你便为众宾客献上一舞吧。”
陈揽月激动地提着裙摆:“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