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幕低垂,一只鹊鸟扑棱着翅膀飞离枝头,只留下一树蝉鸣悠然。
妊抱枝和姒江愁并卧于榻上,大眼瞪小眼。
如果不是自己有问题想要问姒江愁,她是绝对不会让姒江愁霸占自己半边床的!
说问就问,妊抱枝率先打破了沉默:“你知道你发烧的时候,都跟我说了什么吗?”
姒江愁枕手侧卧:“记得。”
窝窝头的耳朵动了动,哼哧哼哧叼着狗窝,悄悄靠近床头,开始偷听。
妊抱枝双手交叠于脑后,看向帐幔:“我以为,那些话你不会对任何人说,毕竟,这不像你一贯的作风。”
姒江愁微微一笑:“人非木石,岂会只有一面?”
妊抱枝颔首:“也对。”
“你权当这场病是我给自己寻的一个由头,借着这个由头,将那些平日里不敢说的,不能说的,略略吐出个一星半点。有些事在心里埋得太久,会烂得面目全非。”
妊抱枝扭头看她:“懂了,我是个记事簿呗。”
姒江愁笑了起来,问道:“能否答应我一事?”
妊抱枝问:“什么?”
“你我之间的谈话,可否不告知第三人?”
“所有?”
“所有。”
“包括过去和将来?”
“包括。”
“我拒绝。”
“为何?”
“直觉告诉我,你很危险,你的秘密也很危险,而我,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