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能想到还活着,看情形应该是伤了脑子失了记忆。
秋奶奶当真是个人精,“小枫,小崆,你们当时还没出生,你们的爹来村子后去过我家看过脑袋。”
这一句足以证明他们的爹没了以往的记忆。
人海茫茫,怎么找?
就像他们走丢的娘,精神失常了,想回家也找不着路啊。
秋爷爷开口确定。
“脑袋确实是震伤的,能活下来也是奇迹。”
胡柱子见没自己什么好处,哼了声,抬步就出院子,连昏迷的大儿子都不管了,更别说为他讨公道了。
大儿子是想对胡崆行那事,闹大了对他们父子都没好事,只能怪他倒霉,那么大块头,连个小崽子都按不住。
这回脑子清醒了,也想到了一个问题。
他并没有戴那个坠子,为什么会掉在门口?
肯定是家里的臭崽子拿出来玩掉了,气死他了,回去非得扒了他们的皮。
“哎哟,谁?谁绊我?”
等他吃一嘴泥爬起来,搞事者已经轻身翻进院子,门外什么人也没有。
他头皮发麻,想到刚才自己口无遮拦的话,顿觉后脊背发凉,冲进自己院子,哐当一声关上门,嗷嗷叫回屋,继续关门上栓。
心里有鬼的人,风吹过都以为是鬼。
大家长牵起两个满手泥的毛孩子,给他们拍干净裤腿上的灰尘。
“胡枫,用一下你家的水,可以吗?”
胡枫神色有些复杂地点了点头。
一下子多了这么多亲人,并没有让他高兴。
爹没了,娘不见了,娘肚子里的不知道是弟弟还妹妹,这么多年都没回来。
胡崆的目光被小小的人儿吸引,目送他们进厨房装出水洗手。
小人儿两只小手并着等冲水,水冲下来时很乖巧地自己搓洗,笑得眉眼弯弯 。
这个笑脸他好像见过。
不,是经常见,他和弟弟去湖里洗澡时,他给弟弟搓背,弟弟就是这样子笑的。
“他是谁?”
他指着丑丑问宋云姜。
宋云姜也不确定丑丑是不是他们的弟弟,就没有点明有可能的关系。
“他叫丑丑,是小谢的弟弟,你们的娘叫什么名字?我让人去查她的下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