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匪在醒过来的一个小时以内,感受到了什么叫天堂。
“我渴了。”他躺在床上说,丛霓就端着水杯过去了,小心翼翼地凑到他嘴边,给他喂一口。
“我这衣服是不是有点脏?”林匪嫌弃地拽着衣服领子,结果丛霓更加温柔地把他的手握住,劝他放下。
“只有一点点脏,等仪器拆了,就给你换一件。”
“乖。”
语气之亲昵之温柔之自然,哪怕是让林匪一辈子都穿着这件衣服,他都乐意。
等在护工阿姨的配合下,丛霓给他喂完饭喂完水果,擦身子也完毕之后,林匪又有了新的要求,“我困了,我想你陪我睡一会。”
丛霓看了眼护工阿姨,再瞧了眼得了“圣旨”——不允许离开床的林匪,终于认命地叹了口气,跟护工说:“阿姨,你先休息吧,我在这待一会再回去。”
护工阿姨得令,喜滋滋地走了,这工作真是不错,大量时间休息,小部分时间吃瓜。
丛霓把门关上,再爬到病床上陪林匪躺下。这张病床比她的大,躺下两个人还绰绰有余,她本来不想压到林匪,特意往左边挪了挪,只是两人手一直握着,没有松开。
倒是林匪不乐意了,他哼唧两声,“中间这么大空位你给谁留的?怎么?阿姨待会也要上来?”
丛霓无语,救命,这个人怎么身体一好起来,嘴就立马又毒了?
丛霓没办法,只好往他那边挪了挪,正好被他裹在怀里。林匪舒舒服服地躺着,怀里的丛霓只要低头就能看见,比那些抓心抓肺的夜晚好多了,女人丝滑的发丝还在他鼻畔,阵阵芳香传来,实在是触觉、视觉、嗅觉的几重享受。
他心情愉悦,常年冰冷的眸子中也染了些温暖。
现在是大中午,丛霓之前没有睡午觉的习惯,但是被他环着,周边又安静,几分钟过去,竟然眼睛一闭一闭就要睡过去。
幸好在意识丧失的最后一秒,她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,立马睁开眼睛,极其认真地同林匪商量:“我们俩的事,千万不能让其他人知道,好么?。”
地下情人?恨不得立即跟全世界宣告的林匪自然是不同意,俊脸一冷,嘴角立马降了下去。
丛霓一看,赶紧去哄,她单手支起身子,倾身上前在林匪嘴角吻了吻,哄道:“不要生气嘛。”
亲一下,“别生气了。”
再亲一下,“你现在可以听我说了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