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顾旁边还有站着郑海,余琳把她抱住,眼底含泪地说:“丛姐,对不起,我真的不知道原来那里那么危险,不然我也不会让你去的……对不起……”
丛霓安慰地拍拍她的后背,温柔地说:“是啊,你怎么可能知道,现在的坏人都人模狗样的。”
她本意是打趣安慰,结果余琳哭得更厉害了,“丛姐,对不起……我后面一定好好调查,不让你再这么危险了……对不起,应该我去的……要是我去就好了,你就不会受伤了……”
余琳哭得情真意切,丛霓一边安抚她,一边抽空看了眼郑海,他是皱着眉头,愁眉不展的样子,想必也很自责。
丛霓把自己从余琳的怀里拔出来,帮她擦干眼泪,说:“好啦,不哭了,你去也很危险,我不忍心,再说了我这不是好好的么?”
她深深地朝躺在床上的林匪望了一眼,虽然她很痛,但是没必要加重余琳她们的内疚感。
“你刚刚说有事跟我说,是不是白阿姨那边?”
余琳点点头,“嗯。”
“走,去我病房说。”
回到病房的时候,阿姨已经摆好要吃的药,和漱口的水了。丛霓一把把药咽下,再把水灌下,全部完成之后,跟阿姨道了声谢,请阿姨先去休息,如果自己有事,会找她的。
待病房重新安静下来,丛霓迫不及待地问:“白苗阿姨怎么样了?她儿子还好吧?”
“嗯,我们昨天去的时候,张云海的佣人已经离开医院了,”余琳坐在了丛霓对面,郑海站在她旁边,“但是为了安全起见,我们还是办了出院,跟医生说回家休养一段时间,其实是给他换了另一个专门做康复的医院,想必这样遇见熟人的几率也小了。”
医院手续繁多,他们办出院,再办入院,花了很长时间才完成,所以才耽误了,没能及时去救丛霓。
丛霓看她眼神黯淡下去,想必是又在自责,赶紧岔开话题,“那白苗阿姨那边全部安顿好了吧?”
余琳终于恢复点生气,“嗯呐,我们给白苗阿姨留了点钱,白阿姨说她也想明白了,这么躲也不是办法,假如后面再遇见老熟人,就说儿子的赔偿款下来了,是用的这笔钱看病的,绝对不会背叛我们。”
丛霓点点头,“嗯,你们做的很好,辛苦了。”
就在丛霓说这些的时候,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人鬼鬼祟祟地进了林匪病房。
锁上门后,他警惕地朝门外等了好几秒,才转过身,把手里的东西轻轻地放在床尾,呼唤道:
“我来了,饿了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