丛霓轻轻地摇摇头,“你不用责怪自己,你做的已经很好了,我和林匪都要谢谢你,要不是因为有你在,我们早就死了,等林匪醒过来,我一定让他好好奖赏你。”
门在丛霓身后轻轻地被关上。
病房里很静,丛霓甚至能听见静滴的注射液落下的声音,她眷恋地盯着林匪的脸看,
“你知道么?其实我们上大学的时候,我就注意到你了,我们是同学,大课一直在一起上,你又总是跟我同一个教室自习,你又长得那么帅,你一过来别的女生都朝你指指点点,我自然会看到。”
“毕业那年,我也知道你好像是喜欢我,但是我那时候没这个心思,一心扑在赚钱和学习上,再然后我就去了美国。”
她像是想起了什么,哭得通红的双眼微笑了一下,抚摸着林匪鼻梁的手也越发轻柔起来,“再后来我听赵安惠说,你在美国总是偷看我,我才知道,原来你的爱绵长不绝啊。”
“后来你在近云山庄帮我,帮我去放窃听器,我察觉你的确爱我,很爱很爱的那种,但是你离我的生活越近,我就越害怕,害怕你看见真实的我会嫌弃,会慢慢离开,与其被你抛弃,还不如一开始我就不要你。”
“我错了,是不是?错的很过分,是不是?”
她抓起林匪的手掌靠在自己脸上,他的手指很长,手却软绵绵的,握着很舒服。丛霓拿开看了一眼,又重新按回到脸上,“你的手心好软哦,我之前都没注意过,小时候我妈曾经说过,男人手软如绵,是大贵之相。”
“既然你是大贵,可千万一定要醒过来哦。”
丛霓在林匪额头上印下一个吻,继续说:“我其实也爱上你了,工作时也想你,睡觉时也想你,分手的那几个月我也很痛苦,没有一天不在后悔。”
“都是我的错,是我太糊涂了,你能原谅我么?”
“如果你醒过来,我们就在一起,好不好?”
她的声音蛊惑十足,像是最甜蜜的承诺,但是床铺上的人一动不动,只有心电监护上心跳的波动泄露了他的秘密。
不一会,余琳找过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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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有些不忍心打扰,但还是有重要的事要跟丛霓汇报,“丛姐,你有时间么?我有事找你。”
丛霓走出林匪病房的时候,头上的伤口和双手的纱布在走廊灯光下毫无遮蔽,齐齐地送到余琳眼前。
余琳一时梗住了,她昨天晚上就看见了,但是今天再见,还是触目惊心地后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