汪安娜病了。
余琳急急忙忙喊丛霓过去,说是有重要的消息告诉她。
原来那天从开业典礼回去后,汪安娜就生病了,高烧、说胡话,还总是哭。
张云海都急疯了,在近云山庄书房里,极其焦虑地转着圈,一个电话一个电话地打。
先是联系家庭医生,效果不好之后,又在全球找相关医学专家,后来还是不行,就找风水师,各种办法都想遍了。
丛霓听着窃听器里录到的声音,张云海像是在打电话,“麻烦你,一定要帮我联系到那位大师,多少钱我都付……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的女儿,我只有这么一个女儿……”
此时录音中出现了敲门声。
一个女佣说:“老爷,小姐请您过去,说……说……”
张云海催促道:“说什么?不要支支吾吾的!”
那个女佣都快哭了,慌张极了,“小姐说……死去的大小姐在她床头……”
张云海没有再回话,步履匆匆地出去了。
丛霓坐在小椅子上没有说话,她人好端端地在这里,根本不在近云山庄,自然不可能相信那些怪力乱神。
这么看来,汪安娜是那天被万高玲的话吓着了。
活该!
她唇角勾起来,兴致很好。
余琳却不这么想,她有些忧心地看着最近都是独来独往的丛霓,问:“丛姐,你是跟林总吵架了么?”
吵架?没有。也许用单方面冷战更合适。
“没有,我的事你不用担心。”丛霓安抚道。
说完,她站起来在不大的屋子里走了一圈。房子很老了,采光不好,洗手间顶上还有些漏水,淹出淡黄色的水渍斑,客厅的灯修好了又坏了,想必想彻底好,得大修。
这里条件实在是不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