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,任几个小的,再怎么好奇,再怎么歪缠,萧奕淮都把那信捂得紧紧的,连一个角儿都没有让他们再见到。
萧芸棠他们沮丧了一会儿,便被美食给吸引去了注意力。
因为萧奕淮回宫,他们没在慈宁宫用膳,而是都去了永宁阁,宁如兰特意让御膳房准备了一大桌美食,又把崇庆帝赏赐的瓜果点心摆出来,让小家伙们尽情享用。
被闹了一通,萧奕淮越发袖子沉甸甸的,他借口要换衣服,回了自己的屋子。
在桌边坐了片刻,他才伸手从袖子里掏出信封,先小心地将褶皱的地方抚平,他才拆开信封,展开那张带着淡香跟花边的信件。
“萧奕淮,我是苏婠婠,不知道你是否记得我这个人?小时候我们曾见过一面的,这次能在太学见到你,我真的好高兴。
我一直记得小时候的约定,如果你也愿意,我便传信给父王,让他向陛下提亲,等到我十六岁的时候,就嫁给你。”
萧奕淮“唰”地一下,把信纸合上。
这、这小姑娘也太大胆了。
如此直白,也不怕事情传扬出去。
是了,她小时候便是这般口无遮拦、没有心机的样子,没想到,长大了,还是没有变化。
萧奕淮闭了闭眼,一个胖乎乎,梳着两个小丫髻,咧着缺了两颗门牙的大嘴,哭的脏兮兮的小姑娘在回忆里很是清晰。
那时候,他刚四、五岁吧,被崇庆帝以祈福的名义,驱逐出宫,送到了皇寺里。
皇寺规矩森严,他毕竟是个皇子,不能同僧人们住在一起,便被安置在后院的祠堂那里的一个小院儿居住。
每日不是在坐在院内,听着外面传来的晨钟暮鼓,就是被主持师傅带到祠堂内,上香祈福,诵经抄经。
这一日,似乎有什么皇亲重臣的家眷来皇寺上香,主持要亲自接待,所以他的院子少了以往讲经声,便显得更加安静的吓人了。
祠堂后面有一大片竹林,竹子常年青翠欲滴,山间微风拂过,竹叶沙沙作响,像是在诉说着什么,扰的人,心里越发的烦躁。
他索性丢了手里的经书,去了竹林,那里有一块儿平整的石板,他每次思念母妃,或者心中愤懑不平,无法排解的时候,就会独自一人,躺在那石板上,放空自己,直到心情平复下来。
那似乎是个午后,萧奕淮记得,他躺在冰凉的石板上时,好像看到阳光透过竹叶的缝隙洒在地上,形成一片片光斑,好看的紧。
让他不由得想到了永宁阁里的那棵古树,母妃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