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不知羞?
他沮渠牧犍荒淫无耻,还有脸说。
然而,拓跋月并无心卷入自我辩解的之中,不屑与沮渠牧犍多做纠缠,一任事态沉浮。
一直以来,她都把对李云从的情愫深埋心底,始终谨守分寸,未曾越雷池一步,又有何需多言,为自己辩白?
望舒阁之外,雨水倾倒而下,声势渐猛。
沮渠牧犍喘了口气,眼神中闪过狠戾之光,压低的声音里充满威胁:“倘若姑臧城失守,你以为自己能全身而退,毫发无损?”
面对突如其来的质问,拓拔月面容平静,淡然反问:“大王有何见教?”
话音方落,沮渠牧犍已猛然出手,铁掌如钳,扼住她咽喉,语气刺骨:“将你,还有你女儿置于城墙之上!孤倒要亲眼瞧瞧,你那所谓的堂兄,哦,是表兄,置你于何地!”
一霎时,霍晴岚逼近了些,阿澄已吓得一脸煞白,径自冲了进来跪倒在地,急道:“大王!”
只有赵振立在门前,不曾进阁中来。但他也在掌中暗蕴了力,必不能让沮渠牧犍有进一步动作。
拓拔月对霍晴岚摆摆手,她倒想看看,这混蛋还能说出什么话来。
“然后呢?”
她的冷静自持,让他着实一惊。
旋后,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但手掌却卸了力道:“你方才所言,倒也不无道理。万年虽去,却也为孤留下了两万禁军。现下,数百禁军正簇拥德音殿外,你,和你的侍卫,插翅难逃。”
“哦?”拓拔月唇边撇了撇,不多说一个字。
逾时,一名禁军匆匆在外禀报:“大王,鸣鸾殿内突发变故,贺赖久竟挟持孟太后、长乐公主!”
闻言,沮渠牧犍脸色乍变,急声追问:“她二人怎会同处一地?”
禁军面露难色,颤声答:“小人实不知详情。”
沮渠牧犍暼着拓拔月,见她微微挑了挑眉,顿然明白过来。
忽然间,他有些心灰意冷。
拓拔月也好,拓跋焘也罢,遇事皆能未卜先知,他又如何能与之抗衡?
不过,他绝不可坐以待毙!
猛然间,沮渠牧犍眼神骤变,凶光毕露,青筋在额头暴起。
“纵然如此,孤也绝不退缩!大不了玉石俱焚,同归于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