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目间,已至凛冬,窗外一片银装素裹,看得人心中格外宁谧。
拓跋月坐在窗前,手中执着针线,唇角微微勾起。
不觉间,腹中的生命已孕育百日之久。
静息之时,静息之时,腹中那间或一动的软软一团,带给她莫可名状的欢喜。
于她而言,这孩子是男是女并无关系,只要能唤她一声阿母便好。
这几日,拓跋月向绣娘学习起了针法。往日里,她对女红兴致缺缺,只一味地研习书画经史,不过,正因她学过书画,如今再转学刺绣亦不在难。
正沉心刺绣,忽然间有人在她额上轻轻一叩。
拓跋月忙仰首去看,见是沮渠牧犍来了,便放下手中针线,笑道:“牧犍来了。”
“为何坐在窗边?这里凉!”沮渠牧犍侧首盯住霍晴岚,目中有一丝不满。
霍晴岚正在教阿澄写字,闻言忙行礼道:“大王,是奴照顾不周。”
“是我要坐在这儿的,屋里闷得慌。”拓跋月宛然一笑,“也没起风,不碍事的。”
“好罢!”沮渠牧犍去拿她膝上的织物,“这是孩儿穿的袄子?”
“是啊。牧犍你看着纹样,好看么?”
沮渠牧犍细细凝视,道:“看起来倒很别致,让我想想。这莫不是忍冬纹?”
“正是。”
忍冬纹,是拓跋月最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