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祖母这话说的，我还能躲一辈子？再说了，我最近恢复了些记忆，想着回去一趟能想起更多些，这样也能早日让父亲的案子水落石出。”

慕舟远闻言看向她的脸，所言不知真假。

“你看看你，你就是为了回去查案！还想唬我。”老太太这是怎么都不愿答应，气的饭也不吃直接回房躺下了。

众人见状也拿她没辙，只将希望寄托于慕舟远和沈格身上。

“王妈妈，饭菜给我吧。”

“哎，好。”

等待的时候，沈格看了眼慕舟远，“想问什么就问吧。”

“你真的记起来了？”

“记起一点，但是不多。”活络，王妈妈取了饭菜，将木制托盘稳稳放入她的掌心。

“小姐，多少哄老夫人吃点吧！她...也是担心您。”

“嗯。”沈格轻点头，转身进屋。

床前，老人背着她，不愿见她，身子一动一动的，无声抽泣。

不过是回趟城北，怎么一个个反应都如此大？

“祖母，这趟浑水我迟早是要淌的，我若总是避着，父亲何时才能瞑目？”

知道老人有在听，沈格继而道：“母亲想必也不愿意看到这副景象。”

“你莫提你母亲来劝我，她若不是嫁给了你父亲又怎会落得这般下场。”

沈格语气一滞，老太太虽还是躺着，但是提及此事情绪却激动了几分。

要以往，她是不愿多聊的。

莫不是当年的事还另有隐情？母亲的死和父亲又有什么联系？

“祖母可是有事瞒着我？”

老人闭眼，眼角滑下的泪重叠在一块，沾湿了枕巾。

过了许久，说道：“你若想去那便去吧。”其他话是一句都不愿多提。

门外，昏暗的灯影下，慕舟远长身背靠墙，听着里边的对话，目光黯淡。

沈格将饭放下，悄声带上门。

转过身时与慕舟远目光交织，她摇了摇头。

老太太态度这么强硬坚决，这还是头一回。

慕舟远安慰她：“晚些我再劝劝她。”

“嗯。”沈格心尖儿烦，下意识摸了摸口袋。

慕舟远看穿了她的想法，弯指弹了弹她的脑门：“少胡思乱想。”

沈格思绪被拉回，摸了摸额头，看着他牙齿“咯咯”作响。

“说话就说话，打我做什么？”

怪她知道的还是太少了，沈家和慕家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？如今又到底在瞒着什么？

看了眼慕舟远，她想了想开口问道：“小舅，我母亲当时去世，你在吗?你还记得些什么吗？”

沈格正对着慕舟远，那对墨色的双眸此时倒映着她的影子，忽明忽暗。

过了一会儿，她听他说：[没有]。

沈格的目光在他的脸上停留了半刻，看不出异常，却也知道不正常。

想必就算问慕家年龄最大的慕延青，他也是这样回答吧。

既然大家都想瞒着她，那她就自己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