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帝磨牙,这个老五如他母亲般狡猾如狐,不见棺材不掉泪。
“来人,将他给朕拿下,三司……”汇审二字尚未出口,便见萧梓晨猛然挺直脊背道:“父皇,您不能这般对待儿臣,无凭无证儿臣不服,况且哈尔国使臣已经进京,父皇这个时候抓拿儿臣,让哈尔国使臣怎么想……”
梁帝眸色一沉,凝视着萧梓晨的眼眸微微眯起,带着凌冽的杀气。
萧梓晨毫不畏惧,全然没有往日的怯弱谨慎,挺直脊背与梁帝对视。
“你这是用哈尔国威胁朕?你别忘了,你是朕的儿子,是梁国的皇子,你的命是朕给的,朕也可以收回去。”
“对,我是父皇的儿子,可也是哈尔国公主的血脉,我相信哈尔国不会放过我这么好的一个棋子,父皇就不想知道哈尔国在梁国的细作都是谁吗?”
此话一出,梁帝冰冷的脸色愣怔了一下。
善远舟见事不好,冲着跪地的宫女使了个眼色。
宫女吓的瑟缩,任由额头上的鲜血流的满脸都是,忙开口道:“皇上,五殿下与柳嫔娘娘密谋杀害星宿使凤倾城,为了脱罪,他给娘娘喝了一种药,说是假孕药,届时御医说娘娘怀孕了,皇上便不会追究娘娘杀害凤倾城一事。”
“奴婢只是奉命去请御医,奴婢也不知安庆宫里发生了什么事,娘娘私自豢养的野狼又为何发疯咬死了所有人……”
梁帝大怒,一脚踹在萧梓晨肩上,踹的他整个人向后跌去。
“逆子,你知不知道凤倾城对朕,对梁国有多重要,你竟然敢联手柳嫔一起害她,不,你不是害她,你是在害朕,你怕朕的梁国做大,会攻打你的母族……”
梁帝指着萧梓晨的手在微微颤抖,张公公怕帝王气出个好歹来,忙上前抱住震怒的帝王:“来人,将五殿下带下去。”
萧梓晨爬起来,连辩解的时间都没有,便被侍卫押着往宫外走。
他转头看向善远舟,脸上非但没有慌张,反而带着一丝诡异的笑。
让善远舟觉得不对劲,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。
果然,下一刻萧梓晨无声的吐出了两个字:玄武。
善远舟心里咯噔一下,迈步想追却想起身边的帝王,硬生生止住了脚步。
梁帝转身,看向善远舟,眼里闪耀着锐利的光,看的善远舟浑身不舒服。
“善远舟,你是奇谋司司主,不是凤倾城一个人的属下,有些事适可而止,不要以为朕是个傻子,可以任你们摆布。”
善远舟浑身一颤,慌忙跪地:“属下不敢,属下只听令皇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