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姨娘抿唇,知晓凤忠鹤大不如前那般信任自己了,便不再多说。
直到将他送走,才转身询问:“老太太那边怎么样了?”
“这几日昏睡的日子多,醒来的日子少。”张妈妈如数回答,眼底闪过惊惧的光。
“凤云逸那边又如何?”
“自那日受伤后,便深居简出,基本都在书房写写画画,或者去私塾与夫子探讨些什么,看着跟过去没什么区别。”
柳姨娘坐下,端起浓稠清粥一边喝一边说;“不该这么平静的,那日云影那般羞辱他,他没有去找云影的麻烦?”
张妈妈笑了:“要说二少爷懂事了,这些日子都待在房间里苦读,压根没出过房门,自然不会与大少爷碰上。”
柳姨娘冷哼,扯着嘴角嘲讽道:“他那是懂事?他那是怕了,所以不敢出门。”
张妈妈嘴角抖了抖,没有回答柳姨娘的问话。
要说是夫人的孩子,还是夫人最了解影哥的心思。
“柳家也没动静吗?”这是柳姨娘最为疑惑的。
她在凤倾城手上吃了亏没什么,柳家在凤倾城身上吃亏,就她娘那个性子,会不讨回来,她才不信。
张妈妈亦是满心疑惑:“奇了怪了,柳家没一点动静,就连大老爷和老爷子那边也是平静的很。”
柳姨娘摇头,唇畔扯出一抹轻笑:“瞧着吧,越是平静,风波越大,我们看戏就是了。”
……
正如柳姨娘所料,此时的柳家气氛很凝重。
连损失两个聚宝盆,让柳家老夫人如何不怒。
看了眼没讨着钱,还被打了一顿的柳大夫人,柳老夫人拍着案几道:“我要你何用?大哥死了,你嫂子是做什么的?偌大一个王家,竟然被瓜分的一文不剩,早知你这般不中用,就不该让我儿娶你。”
早已见识过人情冷暖,柳大夫人还是对柳老夫人的话寒心不已。
“娘,我一个外嫁女,如何管得了娘家的事,平日里兄长没少接济我,如今兄长没了,我没办法帮嫂子什么,怎好还给她添堵。”
“你是不能给她添堵,那就给我柳家添堵?黑衣骑没了,袁姨娘这条臂膀为了你也断了,我们要重新组织势力,正是缺钱的时候,你却给我心软,当初还不如将你推出去,留下袁姨娘,好歹还能留下十几间店面。”
柳大夫人面色铁青,跪在地上一语不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