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说了,便否认到底。
大理寺卿全程工具人一个,略显尴尬的开口:“要不,我们先审案?”
凤家这丫头,不是个好相处的,她敲登闻鼓时,他便看出来了。
凤倾城不再说话,只是冷眼打量着跪地的大汉。
那人心虚的移动了下身体,试图摆脱凤倾城的注视。
“袁氏你告星宿使杀人,可有证据。”大理寺卿直入主题,目光落在老妇人身上。
老妇人一个哆嗦,眼角余光偷偷看凤倾城的脸,小心翼翼从怀中掏出一枚翠玉簪子:“有,我儿死时,手里攥着这枚玉簪,他,他说,说……”
她看向凤倾城的目光满是惧怕与不忍,让凤倾城看出一丝端倪:“无妨,你直接说,不用害怕我,事实胜于雄辩。”
老妇人松了口气般继续道:“他说凤大小姐——杀他。”
“他这么说的?中间是否有停顿,又是何种场景,什么情况?”大理寺卿事无巨细的质问,平静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。
老妇人陷入回忆。
她本不该来寻庐山的,是儿子非要带她来,说是见识大场面。
她来了,也见着了所谓的大场面,一群人在一起寒暄,她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妇人,只能躲在营帐中给儿子纳鞋底。
像他儿子这般寒窗苦读,一朝及第的不在少数,但能从穷人一夜乍富,被族人供的高高的,却是没几个的。
她总觉得这突如其来的富贵,他们承受不起。
偏她儿子兴奋的跟什么似的,说在这边定能寻到更好的前途。
她觉得探花已经不错了,只要儿子安安心心,脚踏实地的往前走,定然能有大出息。
至于他所期待的平步青云,她并不赞同。
犹记得早晨儿子兴高采烈的出门,出门前还把自己打扮的焕然一新,她心里便觉得隐隐不安起来。
后来有人告诉她:“你儿子与凤家大小姐发生了些冲突,你不过去看看。”
她心底的不安便越发浓重了。
她出了营帐寻找,却找了好久都没找到。
后来有人指引,说在不远处的小树林边缘见过袁建锦,还和一个姑娘拉拉扯扯,看上去像是凤家大小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