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上的伤有些疼,能坚持到现在不错了。
好在吴公公体贴,在她的椅子后垫了厚厚的靠垫。
正想着,耳边响起了梁帝的声音:“御兵司真的能归集军权,不让一人独掌吗?”
凤倾城眸色一亮,她不知凤府发生了什么,让梁帝有此一问,却问到了她的心坎里。
“自古有将在外君命所有不受之说,是因为战场上不能临阵换将,容易打败仗,散军心,可正是因此,才会让有些人有机可乘,借此理由发展自己的实力,以军队挟天子。”
“而我创办的御兵司,恰好弥补了这一缺点,让临阵换将是大忌不再成为野心家的旗号,让皇权成为至高无上的权柄,士兵只听皇命,只为百姓。”
一边说,一边观察梁帝的表情,凤倾城发现,梁帝与柳中堂之间牢不可破的君臣关系,好似没有她想的那么牢固。
是不是她的计划可以提前了?
但她失望了,在梁帝脸上,她找不到任何能让她揣摩的情绪。
帝王心术,大抵如此,是不会让别人轻易琢磨透的。
“朕知道了,你身上有伤,早些回去休息。”
梁帝没就此话题继续下去,凤倾城内心波涛汹涌。
她到底如何,才能撬开帝王坚硬的心,以及对柳中堂的信任?
……
马车驶离皇宫。
与此同时几只信鸽分不同方向飞了出去。
马车内,凤倾城依靠在媛儿身上闭目养神,却能感觉到有视线落在自己身上。
“母亲,想说什么?”凤倾城没有睁眼,就那么安静的倚着媛儿。
闻着空气中似有若无的血腥味,柳萋萋眼底闪过心疼:“你的伤……”
“一鞭子,不疼,倒是母亲的二十鞭应该很重,我会帮母亲寻找最好的大夫,不会让你留疤的。”凤倾城说的平淡,语气中没有任何情绪,像是在跟陌生人说话。
柳萋萋不知为何,女儿离京一年回来后,与她竟是如此生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