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嬷嬷知她嘴硬,也不去揭穿她。
只叮嘱媛儿跟随小姐出门,一定要看好小姐。
“小姐,老爷来了。”门口传来通禀声。
媛儿还在认真听月嬷嬷的交代,下意识开口惊呼:“这么快?”
凤倾城叹息,趴在床榻上继续看书。
月嬷嬷努努嘴,通禀之人转身离开。
凤忠鹤心情复杂的走了进来,便闻到浓烈的药味,呛得他差点调头便走。
又想起要死要活的凤翠华,便硬着头皮留了下来:“倾城可好些了。”
月嬷嬷见凤忠鹤要笑不笑的脸,觉得老爷还是别硬挤笑容的好,看着太假。
凤倾城盯着小几上的书,随意的附和道;“好多了。”
反正都是应付,就没必要说些冠冕堂皇的话。
见凤倾城趴在床上,一副爱搭不惜理的模样,凤忠鹤心内五味杂陈。
他与女儿何时如此陌生了。
转回头看了眼房间里的奴才,竟是没一个有眼力见的,就让他这么干站着。
凤忠鹤身边小厮眼尖,忙端了张椅子过来,请自家老爷落座。
凤忠鹤捏着衣摆的手紧了又紧,终是开口道:“倾城,为父知道这段时日,为父太过忽略你,让你觉得为父只疼爱华儿一个,可为父……”
凤倾城翻书的手一顿,打断凤忠鹤话语:“我知道父亲何意,我已经答应兄长,会跟公主说说,但公主是否听我的,我无法给父亲满意的答案,您且先回吧。”
这,这就答应了?
凤忠鹤以为自己要苦口婆心的劝很久,却不想他想说的话才开个头就结束了。
但听凤倾城提到了大儿子,凤忠鹤便放心了。
这府内,若说凤倾城听谁的,便只有长子一人了。
凤忠鹤庆幸,他让长子早些时日回来,否则没人压得了暴脾气的大女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