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刚停下磕头,咬着嘴角犹豫半晌,终是说出了原因:“小的,小的喜欢启悦,可,可她压根看不上小的。”
“就为这?”
求而不得就要伤害吗?
王刚满脸惶恐,一双精明的眼睛滴流乱转:“还,还有柳姨娘拿小的卖身契要挟小的,并且小的本就是柳府家生子,小的离不开柳府。”
“柳府,呵呵,柳府。”
凤倾城咬着柳府二字,眼底刮起狂风暴雨。
她猛然起身,怒喝道:“你忘了,柳府是镇国将军的家,你是镇国将军的家生子,不是他柳中堂的奴才。”
王刚大惊,被问的哑口无言。
是啊!
他怎么忘了,所谓的柳府是镇国将军的家,如今却成为了柳家人的天下。
“大小姐,奴才对不起您,对不起镇国将军,奴才该死,奴才该死。”
“你该死,你是该死,你忘了自己的主子是谁,你忘了镇国将军虽死,但他的家人还在。”
凤倾城咬牙切齿,却猛然醒悟。
鸠占鹊巢。
原来柳家祖祖辈辈都是偷。
柳姨娘的家人偷了她外祖的家业根基。
柳姨娘来偷她的父母家业。
真真是一群喂不熟的狼。
不,他们不如狼,他们就是一群畜生。
狼尚且知道忠贞不二,他们那?
他们披着的狼皮下是丑陋的毒蛇,扭着湿滑的身体,到处侵蚀别人的血肉。
他们是阴沟里的老鼠,藏在暗处伺机而动,咬的永远是善良的人。
哗啦一声,凤倾城将案几上瓷器花瓶尽数扫落在地,捡起地上的碎片,照着王刚脸上疯狂刺去。
月嬷嬷惊了,媛儿傻了,就连守在外面的侍卫也震惊在当场。
“小姐,大小姐。”回过神的月嬷嬷冲过去抱住凤倾城。
她何曾见过如此疯癫的大小姐。
王刚的脸血肉模糊,趴在地上不断翻滚。
凤倾城恍若不知,眼里猩红一片,挥舞着手里的瓷片,挣扎着冲向她认定的目标。
王刚吓的连滚带爬的后退,直到避无可避紧紧贴着墙角求饶:“饶命,大小姐饶命。”
其余几个奴仆爬起来跑向门口,被守门的侍卫拎着丢了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