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着刘琳的话,林曼心思微动,知道该盘算收网了,“你喜欢他?”
刘琳红着脸,“我配不上裴总,我长的不漂亮,学问也不高。”
林曼听出了刘琳语气中的自卑感,手中动作未停,“喜欢他就去试试,别给自己留下遗憾,今天晚上他大概会回来,我帮你化妆,你换上我的衣服躺在床上,我会帮你的。”
“夫人...”刘琳语气惊慌。
林曼头也未抬,继续缠着药箱中的针线,“别怕,男人和女人之间交流,不需要学问,至于容貌,关了灯都一样,他是男人,谁都逃不过。”
傍晚,林曼听到庄园内的引擎声收了手中的东西。
黑色的迈巴赫车灯,在静谧的庄园内格外显眼,林曼转悠了两天都没有搞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,只知道这里有漫山遍野的蔷薇。
司机为裴砚打开车门,裴砚走下车扯了扯胸前的领带,看着迟迟没有离去的司机问道:“还有事吗?”
他语气低沉,漆黑静谧的眼神让人觉得在他视线下的东西都无所遁形。
司机低垂下头,恭敬的拿出两份文件,“这是何昇交接过来的文件,里面是龙腾国际新季度的税收证明,以及内部牵扯的违法竞标和行贿等不正当操作的证据,我们原本打算一举攻破龙腾国际的内部,但...目前来看,这两份证据还牵扯到了甘小姐,我们不敢擅自做主。”
裴砚漆黑的视线扫向男人手中的文件,他微微沉默,转了转手腕的表,“江序之走了?”
“是,他的安保团昨天为他安排了私人飞机离开华国,看来他大概是知道在华国跟您斗争是没有胜算的,所以早早就回了意国,想保住在意国最后的资产。”
裴砚嗤笑了声,“他倒是想的美。”
裴砚脱下外套走进屋内,佣人将裴砚的外套伸手接过,整齐的挂在衣柜内,他扯了扯领带,走进女人的房间,偌大的房间内干净整洁,床头只摆放了一株蔷薇花,佣人见状解释道:“夫人说不喜欢那些奢华的东西,让我们全都撤下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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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砚点点头,“夫人呢?”
佣人目光动了动,“今天主卧搬东西时,夫人去了隔壁的客房休息,现在...应该在睡着。”
裴砚没有说话,伸手推开客房的门,房间灯光幽暗,只能透过月光看到床上鼓起的人影。
“夫人用过晚餐了吗?”
“还没有,夫人今天胃口不是特别好,让我们把客厅里跟您同框的照片撤下,说...看见您就吃不下饭。”
佣人吞吞吐吐的说完,把头埋下低了又低。
裴砚被气笑,他伸手要去拉被子,一道声音响起,“先生!”
裴砚停下动作,眉心微蹙,“我能听见。”
刘琳向床上看了一眼,低垂下头,裴砚不耐的看向她,站起身,“什么事,出去说。”
“先生实在抱歉,是小洁记错了,夫人不在这间客房,请您跟我去三楼。”
裴砚眸色漆黑,床上的人忽然坐起身,看着屋内的场面将被子护在身前不知所措,“我...刘姐,是我睡过头了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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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曼房门被推开时,她正擦拭着季泽送的皇冠。
对上裴砚漆黑冷凝的视线时,林曼心口一滞,下意识将皇冠藏在身后,“怎么了?”
林曼捏了捏手指,让她平静下来,其实在看到刘琳出现在裴砚身边的那一刻,她已经基本确定事情败露了,就是不知道刘琳有没有出卖她。
“先生,夫人并没有别的意思,只是今天身体不舒服。”
刘琳的话让林曼心口一凉,裴砚缓缓转动着腕处的表,眼里愠色渐浓,仿佛是风雨欲来的前兆,他眸色森然,低沉的嗓音中压抑着怒意,“滚出去。”
“是。”刘琳带着人退下。
下一刻,林曼面前的积木瞬间散落一地,她甚至来不及惊呼,手腕已经被裴砚紧紧攥住!
他神色冷峻,自从裴砚有意跟林曼求和后,已经极少对她动怒,此刻却是彻底沉下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