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沉磨磨牙,下意识往窗边看了一眼,见玹落不在,松一口气。
“你这张嘴,迟早把你缝起来。”
奎龄不乐意了,“我疼你还疼错了是吗?”
“要你多事,我会没人疼吗?”
“就这么疼你的?”奎龄指指他手里的花,“都饿的啃花了,他知不知道你闹着不愿意辟谷就是为了有点口腹之欲的爱好,怎么,现在疼你疼的这点爱好也要让你断了?”
星沉:这位大哥,你没有吃的可不等于我没有吃的,你还是少说两句吧。
“你是觉得你们万妖窟财大气粗钱花不完是吧?灵石堆到山洞都装不下了?行啊,来,都交给我,充公。”
“充公?行啊,”奎龄半点没犹豫,一口答应下来,“你跟我在一起,连整个万妖窟都是你的,我一毫一厘不留,全部充公。”
“滚滚滚,废话一箩筐。”
两人旁若无人地斗嘴,奎龄如愿以偿讨了几声骂,目光再次落到雾阑身上。
“现成的大腿不抱,没一点自知之明。你以为夜神大腿是谁想抱就抱的?也就是他脾气好,搁我就直接弄死你了,碍事。”
雾阑懒得再跟奎龄多费口舌,身上力气回来了一点,他一脸死灰看着星沉。
“是我技不如人,死在你手上,我认了。”
星沉笑吟吟地看着他,“这话说的,你不认了还能怎么滴?”
奎龄见缝插针,“能死在星沉手上,那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。”
雾阑缓缓闭上眼睛,“要杀要剐,随你们的便。”
星沉终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,慢慢踱步走到雾阑面前。
脚步声在雾阑面前停下,他瘫在地上顺着那双脚,慢慢抬头看向星沉的眼睛。
雾阑在这一刻清晰的认识到,瘫在地上仰望夜神,才是他该有的姿势。
当年他在奄奄一息之时,被主神玹落点化,不仅活了下来,还天智初开,修为猛地提升上来。
他被主神的身姿仪态折服,从心到身都是神往。
后来他开始陷在一种拙劣的模仿里,并且享受着因此得到的每一分每一毫的赞誉。
就像被鬼迷了心窍,越陷越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