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去的是秦家大院的厨房,田桂兰听说家里出事了,心急火燎地赶回来,听秦双双描述了事情经过,气的脸都青了。
“小梅才多大?就把四个孩子单独留在家里?她不会送到咱们这儿来吗,当我这个做奶奶的是没用的不成?还是觉着我是个铁石心肠的?”
“可能……”秦双双摸摸鼻子,“大嫂觉得分了家,不好意思总过来麻烦吧?”
分家开始那几日王氏有时照顾不到孩子,会将孩子送来请田桂兰看一会儿,后来就慢慢没来过了。
苏梨蒸了两碗蛋,又炒了两个简单的菜,搭上家里中午剩下的饼子和稀粥,给王氏端了过去。
王氏感动地说道:“谢谢阿梨,真是麻烦你了。”
苏梨看到侯平安已经回来,便询问道:“大夫可看过了?”
“看过了看过了,大夫说没事儿,很快就能醒过来,头上的包过阵子能消下去,就是要喝几天药。”
苏梨松了口气,“那就好,往后大嫂可不要这样粗心了。”
这种事儿遇见了就怪吓人的,而且这次是她刚巧碰见,下次就未必了。
“阿梨你放心,下次我把孩子们都带上,砍柴也要放在眼皮子底下。”
不就是三个孩子吗,大不了她前面抱一个,后面背一个,再让小芝抱一个。
苏梨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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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个月后,安府。
秦子雅被下人引到安幼晴的院子。
她身着一袭淡紫色的罗裙,裙摆上绣着精致的花朵,腰间系着一条粉色的丝带,更显身姿婀娜,头上一支珠钗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,闪闪发光,可见是精心打扮过的。
秦子雅一进安幼晴的房间,就看到桌上摆着红彤彤的草莓和一碟瓜子酥。
她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,惊讶地微张着嘴,说道:“小晴,这是什么呀?看着好诱人。”
安幼晴穿着杏色长裙,长发垂在肩头,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,“这是草莓和瓜子酥,快来尝尝。你可是从来没找过我,怎得这次忽然来了?”
秦子雅出身比她高,安家又是在县里,秦子雅向来自视过高,从没来找过她。
秦子雅迫不及待地拿起一颗草莓放入口中,瞬间那模样就像发现了宝藏一般。
“我娘来拜访孙老夫人呢,我就跟着一起来了,来找你玩儿呀。”
她接着又尝了一块瓜子酥,不住地夸赞:“哇,这也太好吃了吧!小晴,这是在哪买的?”
安幼晴得意地微微扬起下巴,说:“这是福瑞斋的东西,福瑞斋你知道吧?就是苏梨开的铺子。”
秦子雅一听是苏梨开的铺子,脸色顿时就变了,眉头皱了起来,嘴角向下撇,厌恶地说:“怎么又是那个苏梨,她怎么这么会折腾。哼,不就是个开铺子的,有什么了不起。”
再看那一盘诱人的草莓和瓜子酥,就没了胃口。
安幼晴蹙眉,脸上的笑容消失了,说道:“子雅,你别这么说,福瑞斋东西确实好吃,现在生意可红火了。”
秦子雅撇撇嘴,双手抱在胸前,说:“我看她就是运气好,说不定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呢。”
不然从芜州那个落后的地方来的,十几年都是村姑平平无奇,怎么可能会做出这么好吃的糕点?
真有这本事,不早就发家了?
安幼晴有些不悦。
“子雅,话可不能乱说。苏梨那是凭真本事做生意,她的凉糕、虎皮花生,还有现在的草莓和瓜子酥,哪一样不是精心制作?大家都赞不绝口呢。”
秦子雅却不依不饶地说:“幼晴,你怎么还帮着她说话呀。我看你就是被她的东西给迷惑了。”秦子雅的脸上露出不满的神情,心里觉得安幼晴不应该帮着苏梨说话。
安幼晴严肃地看着秦子雅,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失望。
“子雅,我不是帮着谁说话。我与苏梨有生意往来,自然知道她的为人和努力。她的铺子能有今天,那是她一步一个脚印走出来的。你不能因为自己的偏见就否定别人的努力。”
秦子雅见安幼晴生气了,也不敢再说得太过分,但心里还是对苏梨充满了嫉妒。
与此同时,苏梨带着用了半个月精心做出的草莓酱前往孙府。
“夫人,到了。”陈风晚拉紧缰绳,侧目对苏梨道。
苏梨身着一袭淡蓝色的长裙,跳下车时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,如同荡漾的湖水,长发被一根简单的丝带束起,几缕发丝俏皮地垂在脸颊边,眼眸明亮而清澈,仿佛藏着星辰大海。
刚靠近孙府大门,却看到一位衣着华丽、气质高傲的妇人正满脸恼怒地与管家模样的人理论。
那妇人正是苏梨的大伯母元氏。
元氏今日穿着一身紫红色的锦缎长袍,上面绣着精美的花纹,腰间系着一条金色的腰带,镶嵌着宝石的发簪在阳光下璀璨亮眼,眉毛高挑,眸子中透露出一股盛气凌人的气势。
元氏黑着脸,重复一遍:“你去通报一声,就说秦家大夫人前来拜访孙老夫人。”
她夫君怎么也是同知,自己来拜访竟然还会吃闭门羹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