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
李俊清一群人把少校摁在地上一顿揍。
少校抱着脑袋,蜷缩着躺在地上,哭丧着脸求饶:“轻点,轻点!”
“不是,你们真打啊!”
李俊清,张可可他们好不容易找了个出气筒。
刚好愁着没地方泄火。
把少校揍一顿之后,众人后退一步,拍了拍手掌。
李俊清长舒一口气。
“舒服多了。”
…
少校爬起来,拍拍身上的灰尘。
他抬头看着一脸轻松相的李俊清,“你们是舒服了,那我这是不是也算是立功了?”
李俊清微微一怔。
“我看你挨揍有瘾啊。”
“没有没有,我撤了。”
少校一溜烟转身出门。
好家伙,这帮当官的真是畜生啊。
他就多了两句话,也能被他们打一顿,太没天理了。
…
初秋的夜。
秋风吹过,略感凉意。
汐口的灯,不像是应天官邸门口的灯那么亮。
那些守在门口的警卫,原本应该是比较熟悉的面孔。
时间久了,赵钱甚至能叫出一二人的名字。
而现在,门前的警卫全部穿着的是东北野战军的军装。
每个人胸前端着冲锋枪,他们在夜里,似应天那些参天的梧桐树一样挺拔,巍然不动。
古香古色的客厅里,张小六穿着黄色的军裤,腿搭在沙发上,穿着白色的衬衫,一只手垫着后脑勺,他侧着脸,看着眼前来回踱步的赵主任。
军法处处长陈沂南坐在一边的单人沙发上。
他一句话不敢说。
只能看着赵主任在房间里转来转去。
晚上,赵主任的活动范围是整个老宅子。
白天的时候,他的活动范围是整个村子。
为了他的安全,东北野战军抽调了一个团来汐口守着。
连房顶都有狙击手轮替值班。
讲实话,要不是他们是叶安然的兵,但凡当中有一个人动了歪心思,赵主任都得凉凉。
从米国回来。
赵钱在机场直接就被带到了汐口。
他甚至都没有进入应天城。
赵主任心里的怨气比鬼都大。
他转身。
何勤坐在陈沂南对面的单人沙发上。
四个人。
刚好凑一桌麻将。
张小六看着非常恼火的赵钱。
“主任。”
“目前已知珠湾总司令室内寿二,派出军舰前往北海参加战斗了。”
“好消息是他们的海军,被东北海军联合舰队打垮了,军舰甚至成了东北海军的囊中之物。”
“您应该高兴才对。”
…
赵主任咬着后槽牙,他看着躺在沙发上似极了纨绔子弟的张小六,“你懂什么?!”
“菱易聋现在的权力,可以撼动整个南盎。”
“你别以为东北野战军取得了一些微乎其微的胜利,就能把桂溪的鬼子赶出去。”
“最后,受苦受难的是整个桂溪的老百姓。”
赵主任凝视着张小六,“你堂堂空军司令,却连一座机场都守不住!”
“我被叶安然要挟,你难辞其咎!!”
…
张小六:……
他本意想劝劝赵主任的。
既来之则安之。
没想到,他老人家非但不领情,还朝自己扔泥巴。
没关系!
没关系!
他朝我扔泥巴。
我就拿泥巴种荷花。
张小六深吸口气,“你要是不卖东北空军送我的那两架飞机,会有这档子事儿吗?”
“你别心里没数。”
“那洋鬼子如果能调停桂溪发生的冲突早就调停了。”
“他巴不得前方战场上打得再激烈一些呢。”
…
张小六一通数落。
他随后转过身,侧过脸去,最后还不忘记挖苦一句,“没守住机场怪谁?老子在机场待得好好的,他军法处处长当真是没点逼数吗?!”
“他陈沂南不把老子喊去东北,会有这么多事吗?!”
…
张小六话说完后房间里非常安静。
陈沂南皱着眉头。
你非得在这个节骨眼上捅我一刀吗?
赵主任重重的叹口气。
他坐下。
神色凝重,“我要给白屋发个电报。”
“只要他们能够尽快平息桂军和南盎鬼子的这场闹剧,事情也就结束了。”
他不相信叶安然敢对代理人动手。
事情能不能结束。
他老赵说了已经不算了。
不把桂省的鬼子赶出去,东北野战军绝不会从前线撤离。
这一点,陈沂南,何勤,张小六心里都清楚。
东北野战军已经发展成什么样子了,恐怕只有赵钱还被蒙在鼓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