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六子?”女人一脸诧异,“你把金陵的飞机调派去了东北,家里正生气呢。”
“你怎么有空,想起给我打电话了?”
女人一身华丽的旗袍,她一只手握着电话,一只手放于腰间,俊俏的脸颊透着一抹他人猜不透的红晕。
…
张小六松开风纪扣。
温柔的声音,比他家里那位夫人,还要勾人。
“夫人。”张小六皱着眉头,他平复了下情绪,“你帮我问问那谁,他是不是想被四万万华族百姓戳脊梁骨?”
“东北大战即将圆满,我军在东北地区接连攻占奉天、狮子口等战略要地,这个时候撤兵?他想干嘛啊?他和鬼子穿一条裤子的是吗?!”
刚刚平复的内心再起波澜。
一提到那谁,张小六忍不住要骂街。
他以前觉得叶安然挺混蛋的!
作为军人,不服从命令,不服从管制,和土匪有什么区别?
可上次油城至冰城一行,张小六脑子好似清醒了起来。
被叶安然打一顿,被东北的老百姓指着鼻子骂一顿,他才知道,谁才是真正的军人,谁又是真正的混蛋!
“小六子。”
女人微微蹙眉,“你应该理解一下,家里也是有困难。”
“白屋向金陵施加压力,并从中斡旋,希望双方能够停战和谈。”
“华夏想要强大起来,不光是要把敌人从我们的领土上赶出去,还要得到西方列强的认可。”
“小六子,一切等回来再说,成吗?”女人抿着唇角。
相比那谁。
小六子倒是年轻有为。
从他初抵金陵,请她当翻译的时候,她就觉得小六子不简单。
虽说北大营事件后,张小六受到了一些影响。
但小六子在她心里的地位,还是比较重的。
张小六皱着眉头,“我们自己的家事,还要听从一帮混蛋的谗言,我看他这个大老板,是越来越糊涂了。”
啪!
他说完,啪一声挂掉了电话。
张小六走到窗前,他推开两扇窗户,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外面吹来的空气。
他要有叶安然一半的韬略,也不至于如今让金陵拿捏的死死地。
冷静下来后。
张小六走回会议室。
列席会议室的所有军官看着他走进会议室。
什么都不需要问,只需要看张小六凝重难看的表情,他们也能猜到发生了什么。
撤兵,已然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