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安然愣住。
他猜测,安娜一定是贵族。
倒是没有想到,还是公主。
“我父王留下了无尽的财富。”
“最终,家族颠覆。”
“他死在了犹太人的手里。”
叶安然放下兔头。
他擦拭了一下手上的油,“姐,对不起。”
安娜轻叹。
“我父王生前对希特拉有恩。”
“所以,才有了你看见的一幕!”
她满不在意的拿起剪好的兔头,递给叶安然。
“我不赞成他的做法。”
“他这样下去,迟早有一天会将德意志带入深渊!”
“但是姐没有办法去阻止他!”
安娜抬头。
“如果有一天,柏林沦陷。”
“盟军的刀架在我脖子上。”
“你会来吗?”
……
叶安然点头,“会!”
“我说过。”
“姐只要不与华夏为敌!”
“能威胁你生命的人,一定是我的仇人!”
安娜俊俏的脸蛋露出一丝甜甜的笑。
“行了。”
“我走了。”
“明天上午八点,我会给你的代表团备好车辆和翻译。”
叶安然拿着兔头送她到门口。
“这就走了啊?”
安娜倏地转身,她朝叶安然抛了个媚眼,“要不?和你一起睡?”
叶安然摇头,“姐,您慢走!”
安娜气不过,冷哼一声,转身走向电梯。
直到安娜消失。
叶安然依旧站在门口。
蛙趣!
希特拉这是把我姐当成提款机了?
这时。
隔壁的房门砰的一声开了。
马近海露出一个脑袋。
看到满嘴流油的叶安然,他箭步如飞冲了过去。
“老弟!”
“你一个人吃独食!!”
“这是啥?”
“兔头!!”
马近海上手抢走了叶安然手里那一块。
“对了,有酒没?”
“……”
他一边说,一边快步进到房间里。
嚯!
马近海趴在餐桌前,拿筷子掰了一根鸡腿。
“吃独食!”
“你咋想的你?”
“咱这两天上顿沙拉,下顿生鱼片,晚上鱼子酱,西方人搞什么飞机……”
“吃饭都不让人吃饱!!”
“嚯!”
“这鸡真有嚼头!”
叶安然靠着墙。
他手里啥也没有了。
唯一的半个兔头。
还让二哥抢走了。
看他吃的津津有味,还一直诋毁自己吃独食!!
那是独食吗?
那是因为没来得及叫他们罢了……
反正。
叶安然不承认吃独食。
他看着老二急赤白脸的模样。
“二哥!”
“咱俩到底谁吃独食呢???”
………………
马近海左手拿着鸡腿。
右手拿着兔头,“你……”
叶安然气炸。
要不是蹲那吃饭的人是二哥。
他早就上去掀桌了。
叶安然凑上前拽了另一根鸡腿。
好歹也是姐亲自炖的。
他总不能光在一边看着马近海狂吃海塞。
两人吃得起劲。
马近山突然站在门口,看着两个好兄弟啃着鸡腿,他狂咽口水。
“好啊!”
“你们两吃独食!!”
叶安然:“……”
马近海:“……”
两人扭头看向愣住的大哥,“别看着啦,你也来吧!”
马近海嘟哝道。
马近山手抱在怀里,“嘁,不屑与你们为伍。”
“他们这儿,还真没有入我法眼的美食……”
他走上前。
看着汤汁焦黄的野鸡。
看着麻辣鲜香的兔头。
马近山咽了咽口水。
他坐在马近海身边,示意他往边上靠一靠。
接着拿起筷子,扯下鸡翅,“我尝尝咸淡。”
叶安然:“……”
马近海:“……”
马近山点头,接着伸手捏了餐盒里最后一个兔头。
“咦!”
“真香!!”
叶安然:“……”
要论礼貌蹭饭。
还是得看大哥!
尝尝咸淡,就把他兔头拿走了。
翌日。
华族代表团在阿德隆酒店门前集结。
门前的公路上停着奔驰、BMW、奥迪等轿车。
安娜早早的就等在大厅里。
看到叶安然从电梯里出来,她迎面走上去,“臭小子,昨晚睡得香不?”
叶安然摇头。
安娜愣住。
“怎么回事?”
“饿醒了。”
叶安然摸了摸肚子。
马近山和马近海站在一旁。
见叶安然要告刁状。
接着混入人群。
离得安娜远远的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