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是不知道毛啤蛇这人奇奇怪怪的,心里更是一直保持警惕。
只是这人怪归怪,但明面上也确实实实在在地将屯门这些老板的注意力,从生蕃乃至大飞转移到山鸡自己身上。
面对如此显而易见的好处,看上去又没什么风险,精明的山鸡肯定不会傻乎乎地推走。
不过现在大飞说的有模有样,满脸严肃,让原本还有些洋洋得意的山鸡也不自信了。
“真有这么严重?”
“只会更严重!”
大飞回答得很坚定,但山鸡却是狐疑地打量了他一眼。
“从头到尾都只是你一面之词,更何况,毛兄弟现在什么都没做,你就说他是个骗子,又要求我和他撇清关系……不太道义吧?”
毛兄弟好歹也是帮了自己一个大忙。
如果之后暴露对方是个骗子的一面,山鸡绝对会毫不犹豫地逮住他,狠狠教训一顿。
但问题是……
这才过去没两天,这毛兄弟什么也还没做,甚至现在还在乖乖地去考察码头的位置。
结果就让山鸡去和对方切割,还要当着大家的面。
那把山鸡的脸面和道义摆在哪了?
听着山鸡语气里的不满,大飞的心沉了沉,脸上也有些不悦。
他从头到尾就没把山鸡当竞争对手。
说得不好听的,有林祥在背后支持,自己不乱搞,在大飞眼里,这个屯门话事人已经是非他莫属的了。
现在来劝一句,完全是因为看山鸡挨了一顿冤枉至极的揍,而这顿揍本质上还是冲着大飞来的。
大飞就是把山鸡当自己的小老弟给照顾了。
但他也知道,山鸡和自己并没有那么亲近,要是劝得太生硬,反而适得其反。
只是对山鸡还留有的愧疚横在心头,以及内心的道义,让大飞见不得对方被坑。
“行。”大飞憋着一股气说道。
“反正话我就提醒到这,再说就不礼貌了,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。”
大飞松开手,站起来拍了拍山鸡坚实的胸膛。
“我们是兄弟,有事call我,走了。”
望着大飞带着小弟离开,又想到他匆匆过来就为了提醒自己,山鸡张了张嘴,终究还是把这份情谊记在了心里。
在树荫下,山鸡默默坐了一会。
直到一股突兀的电话铃声响起。
“怎么这么严重?!”蕉皮惊讶地对着电话大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