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板的手压住了他的肩膀,面露不忍。
“但现在庄闲都是七点,和局。这十把,你一把都没有赢到。”
“啊?”
官仔森恍惚间,任由赌场的人把自己抬起来,才想起好像确实有这么一回事。
“真是可惜了,森哥。”林祥比了个一点点的手势。
“你这次只差少少就赢我了,下次有机会一定和你再赌过,民仔,收钱啦。”
“哦!”
看着民仔把近在咫尺的钱装入旅行袋,官仔森心里某根理智的弦顿时崩了。
他突然大喊了一声,挣脱拉住自己的人,状若疯魔地猛锤赌桌。
林祥和民仔他们没有在意,利落地收完钱,拎包就准备走。
“等阵!”
一只手突然拉住民仔身上的钱袋,众人回头,看到了官仔森死死盯着林祥。
“我要再和你赌十把!”
“小赌怡情,大赌伤身,不如下次咧。”林祥假惺惺地劝道。
“我在这里有一栋七层的楼,一个月有五十万的租金可以收,就和你赌这七百万。”
官仔森紧紧拉着钱袋,形色枯槁,双眼凸起,比死尸还像死尸。
林祥咧开嘴无声地笑着。
“好啊。”
……
赌场设在地下,本就昏天地暗,让人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。
发牌的人换了一轮又一轮,林祥和官仔森不知疲倦地赌完了一局又一局。
官仔森更是像赌博机器一样,机械地拿牌掀牌输,拿牌掀牌输,拿牌掀牌输……
大家亲眼看着他眼睛里布满血丝,表情却越来越呆滞。
民仔站在一旁看着都困了,根本不理解两人为什么还能赌下去。
突然,荷官的手摸空。
“呃……两位,赌场的牌好像用完了。”
在场所有人,都没有想到赌档的牌会有用完的一天。
他们往旁边丢牌的垃圾桶望去,才发现那里堆满了用过的牌。
“牌呢?”官仔森呆呆地问。
“用完了,森哥。”
“牌呢?”
“森哥……”
“牌呢?”
“牌呢?”
“牌呢?”
官仔森向在场的人一遍遍地问询过去,目光最后落到林祥平静的脸上。
“牌……呢?”
“官仔森,你一共输了我两百七十三把,楼、车、女人……除了你这条命,你什么都输给我了。”
林祥手里突然多出一把锈迹斑斑的钥匙。
“最后送你一把钥匙啦,这栋楼天台门的钥匙。”
林祥手指微曲,轻轻一弹。
叮叮叮……
钥匙弹到脸上,掉在地上,发出清脆的响声,又像是丧钟一样敲在官仔森的心脏上。
“不用客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