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他在外面等了她多久,脸都白了。
染冬觉得自己的脑子像是火锅,里面乱糟糟的什么都有。
“……火锅。”
“好,那就吃火锅。”
两人牛头不对马嘴的结束对话。
景仕维起身要去厨房。
染冬看着如画的眉眼,头发上的雪花在温暖的屋里化作水,鬓角的发湿漉漉的贴在皮肤上。
她蓦然想起大二冬季学期的一个下午,游泳课结束后是专业必选大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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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节课只间隔了半小时,游泳馆离艺术学院教学楼有些距离,匆匆洗了头没有时间吹干,扫了共享单车急匆匆骑到教学楼。
京市的冬天很冷,头发很快结冰了,上课时化冻的水不断从发顶流下,被班主任笑是小雪人。
她发微信给景仕维抱怨,谁知道课间十五分钟的时候景仕维拿着吹风机就来找她了。
暖暖的风吹干了打湿的发,毛巾擦干残留的水珠。
现在她的头发也是湿的吗?
不是吧,感觉很烫啊。
染冬看着景仕维把蜂蜜水放在她手边,直起身要离开。
她拉住了景仕维,把他拉下来。
两人面部只隔了两三厘米,呼吸交缠,能闻到彼此身上的香气。
能看到景仕维惊讶的睁大眼,漆黑浓密的睫毛颤了颤。
染冬看着他漂亮的脸,破罐子破摔的想亲上去。
没亲到。
“冬冬。”景仕维双手按在她的肩把她推远了些,“不能这样。”
不能这样。
染冬猛地惊醒。
她在干什么,用一个男人治愈另一个男人造成的伤口?
难道她以为这样就能报复到秦慎延?
染冬又想起秦慎延的话。
「染冬,你贱不贱呐?」
好下贱。
不知道景仕维是不是看懂了她身上自卑的念头,他认真的又说了什么。
“不要自暴自弃。”
“等你清醒,一定会后悔的。”
“你会想逃避。”
染冬一句话都没听见。
她的脑子从菌汤火锅变成了重庆火锅。
景仕维把放在她肩上的右手抬起,手背贴在她额头。
这次她听到了。
“冬冬。”景仕维道,“你发烧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