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正好阿弟的厢房中有个青瓷瓶,配上阿姊送得梅花枝,最是养眼。”楚星沉眸色一亮,便将花枝想也不想别上了自己的腰带上。
一条玉带,两枝红梅。
楚星沉他大大方方地从她手中捡下花枝,然后又别在腰间,倒叫苏樱雪真的拉不下脸面,去他腰带中拔那两枝红梅。
陌云笙的《破阵曲》很快开奏,他十指如玉,轻抚琴弦。陌云笙是文质彬彬的书生模样,可他的琴音,却是来势汹汹,十分有气场。
陌云笙只用一把寻常的古琴,便奏出两军对战的战场肃杀之气势,与破阵的恢宏与苍凉之感。
他的琴音奏出了士兵血祭战场的悲凉,也弹出了将士们舍生取义的大义凛然。
陌云笙的琴音如此出神入化,引得听曲之人仿佛身临其境。又是一波的花枝雨,从不同雅间的花窗上,密密麻麻地撒下,厚厚地铺了一层。
苏樱雪看着满地厚厚的花枝,只看花枝的铺设,早已代表着陌云笙琴艺卓绝,捕获了大多数看客的心意,技压旁人。
楚星沉看着她的眸光,他的眼中只有她,可她的眼中只有陌云笙。
他顺着她的目光看向陌云笙,他承认,陌云笙的存在让他自卑。
楚星沉神色复杂地看着陌云笙,他的古琴弹的极好,才学斐然,满身贵气。人也温润如玉,除了出身低了些只是商贾之子,旁的,他甚至找不出陌云笙半点弱点。
楚星沉看着陌云笙,满脸深沉。
他自出生便在大齐国与大盛国都宫中辗转艰难地夹缝求生。他受尽凌辱,满身伤疤,有时候他自己在沐浴时,都会嫌弃自己那一身伤痕。
楚星沉冷冷地看着眼前的陌云笙,他就像是干净洁白的宣纸,心思纯净,如天上月般完美无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