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红痕褪去,但他明白那巴掌的力度。
“你心疼我?”佟安勾起唇角,半个身子都倚在他臂膀上,柔软的触感令他喉结不由滚动了下。
他捏住她的手,一语不发,粗粝的指腹摩挲过她手背。
肉麻的话,他是不会说的。
从地下停车场到电梯里,裴景贺轻声问道:“要去我家坐会吗?”
在她字典里,“坐”等同“做”。
“你想我啦?”她抬起明媚的脸,语气轻俏。
她话语黏人,但眼底的笑意很假。
裴景贺别开眼,淡漠地嗯了声。
他家虽然宽敞奢华,但陈设单调,几乎是灰白色调,压抑中弥散着沉木的清香。
因为是一整层的大平层,巨大的空间包含了泳池、健身房、私人影厅,阳台上还有个秋千。
不过有些房间有单独的指纹锁,不能随意进出。
比如他的主卧。
裴景贺也没打算让她进去,而是去了次卧。他解下领带,松开领口,将皮带搭在椅背上。
偏过头,他看向坐在床沿的女人,她正俯身看床头柜上的相框。
是他的母亲。
她刚要伸手触碰,另一只手就拿过相框。裴景贺冷着眼,将它放入柜子里,关上。
“小气。”佟安撅了下嘴,从床上起身,“我要回去了,你脱了衣服...洗澡去吧。”
她视线掠过男人松散的衬衫,他已经解开三颗纽扣,隐隐可见胸肌。
看起来很好吃,但她现在食之无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