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，好像哭了。

换做以前，楚时予早就心软了。

但是现在，他望着林鹿垂眸笑道：“宝贝不哭，你之前不是觉得我功夫不行吗？所以我特意去学了，方、方、面、面，我都学了，厉不厉害？”

说完他顿了顿，面上有些惋惜，“但你不在，我没有人切磋，所以一会儿如果我收不住力道伤了你，你就告诉我。”

听不到林鹿的回答，他的眸色暗了几分，笑意却愈发深了。

楚时予拿开手，舐去掌心的泪渍，笑弯了眸子道：“既然你不出声，那我功力再重一些你也接的住吧？”

话落，闪着寒光的利剑出鞘，打得林鹿一个措手不及，一招不慎，被他执剑伤了自己，顿时鲜血涌出……

“你说消失就消失了，偏偏还是在我最期待的时候消失的，你知道我当时是什么感受吗？”

楚时予抬眸注视着林鹿，见他摇头，似乎是想解释什么，他却又笑了。

“你不用跟我解释什么，我不怪你，我只是觉得……我疼的时候想的都是你，所以我也得让你和我一样疼，你才能记住我，对不对？”

话音落下，他的眼底锋芒闪过，直接执剑刺穿了。

林鹿瞬间绷直身子，胸膛剧烈起伏着，张开嘴大口呼吸着，疼得眼泪止都止不住。

他所有的神经都集中在了被剑刺穿的那一点，鲜血和泪水都止不住地流。

林鹿万万没想到在所有世界里遇到的最纯情无害的楚时予，黑化起来居然这么要命。

他现在说不出话，只能用可怜兮兮的眸子注视着楚时予，眼眶通红，眼泪连成串往外滚，无声地说着：求你，别这样。

“不行啊。”

……

不知过了多久，楚时予看他气息逐渐微弱，就将寒剑拔出，带林鹿去处理了一下伤口。

看着林鹿在他怀里打着盹，还时不时在他怀里蹭的模样，有些不解，他不是应该害怕自己吗？

明明刚才还剑拔弩张，这会儿却能安心地依靠在他怀里睡觉。

楚时予的心一下子就软了，他抱着这个失去了半年才终于找回来的人，终于还是让他闭上眼睛，如愿地睡了过去。

“那就再纵容你这一次好了。”

楚时予一边小心翼翼地为林鹿处理身上的青紫和伤口，一边喃喃自语。

等处理完毕，他并没有抱着林鹿回卧室，而是去了地下室。

昏暗的地下室开着昏黄的灯光，一眼望去，除了中间的木板床上铺着一层柔软的羊绒毛毯，墙壁上挂着的都是各种各样的镣铐和刑具。

“我的宝贝啊，我得让你和我一样疼过，这样你才能永远记住我，永远都不会离开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