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鹿褪下衣袍，抬起纤细修长的小腿，慢慢地坐入了桶中，水波荡漾，白玉隐没。

水波流动的声音被无限放大，勾得门外的温时予心神荡漾。

或许是刚刚的酒发挥了作用，他现在觉得有些燥热，抿了抿干涩的唇。

就在此时，指尖拨动水纹的林鹿勾唇浅笑，眼里满是狡黠，像只即将狩猎成功的小狐狸，双臂重重拍击水面，发出一声沉闷的“噗通”，在整个人快要没入水底时，轻呼，“啊！”

门外守候的温时予听见里面的动静和呼声，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出现在浴桶前了。

此刻的浴桶里并没有人。

他眉头紧蹙，就不该让他一个醉酒的人独自沐浴，一边懊悔不已，一边冲过去，手伸进浴桶里捞人。

浴桶里，躲在水下的林鹿看见他伸过来的大手，嘴角轻轻上扬，在温时予反应不及时，握住用力一扯，“噗通”！

满桶的热水因为多了一个人的存在而溢出，撒了一地，林鹿在水中贴了过去，攀上他的肩膀，整个人的重量都放在了他的身上。

水是灼热的，人也是，但紧贴的唇却是凉的。

在林鹿快要溺毙在这窒息感里时，温时予托着他的腰背，缱绻地冲出了水面。

他攀着，他托着，水波一圈一圈荡漾开。

林鹿两手撑着他的胸膛，推开了距离，温时予将他往上托了托，低眸俯视，抬起湿润温热的指腹，轻轻描摹他的眉眼，从眉骨到鼻梁，再到形状好看的唇部。

这个男人，真的是，无论变成什么样子，他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