基地的农田里。
微凉的晚风抚过林鹿汗湿的脸颊,此时他正恹恹地趴在陆时予的背上,沾泥带水的靴子被他踹掉,白玉似的脚背裸着,脚趾圆润细长,脚型秀丽,即使沾染了泥水,也很赏心悦目。
陆时予收回视线,脱掉粗麻手套,一只手背着他,一只干净的手小心地帮他擦去脚背上的泥水。
“好痒呀哥。”
林鹿笑出了声,但是又把另一只脚翘起来,这只脚上的小脚趾也有泥水,小小的脚趾,圆润可爱,指甲被修剪的整齐,就像一个个粉色的小贝壳,可是上面的泥已经有些干巴了。
陆时予轻轻捏住,用有着厚茧的食指,摩挲着去擦干涸的泥印,没曾想没擦干净不说,反倒把林鹿痒得笑来笑去。
他笑得厉害了,就抱紧他的脖子,缠着人习惯性地张口就要来咬他的脸,结果被汗水咸到,皱着眉头“呸”了好一阵。
“鹿鹿,不要闹了。”
陆时予有些无奈,但是心里却软乎乎的,像吃了糖一样甜。
可是,林鹿却还在作怪,凑过来咬他,像只猫一样在他怀里拱来拱去,然后好奇地歪头观察他。
林鹿脸颊带着红晕,狐狸眼也洇着绯红,就这么偏着头看他。
陆时予顿时身体一僵,他垂着眼眸,停下了步伐,站在原地,一动不动。
“怎么啦哥?快走啊,天都黑了。”
林鹿下颌垫在他肩膀上,催着他赶紧回去。
随着陆时予缓缓迈开的步伐,他欣赏着傍晚的风景,柔软的脚腹也有一搭没一搭的轻晃着。
……
卧室内。
他撑起身体,捧住陆时予的脸颊,男人也眸色深沉地看向他。
他低低“嗯”了一声,在陆时予深邃的目光中,像只瘫软的小狐狸柔软地贴了上来,勾着他的脖子,跟他的脸颊紧贴,蹭着。
陆时予克制地闭了闭眼。
“衣服上都是泥巴,脏了。”
林鹿撒着娇。
忙了一下午农活,林鹿声音哑哑的,慵懒地靠着陆时予,他得寸进尺地对陆时予说:“明天我要给你系个漂亮的蝴蝶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