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宫里林琢,越想越觉得今日的太子甚是奇怪,虽说太子平时也是一副清冷的样子,但是却从不会对他如此冷言厉色。
可是,他派人去查了太子带走的那个人,不过是东厂一个普通的小太监,并没有什么异常之处。
他始终觉得事有蹊跷,可是又说不出来到底哪里有古怪,索性也就不想了。
古怪就是现在的太子换了个芯子,可是这种事,任凭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到。
东厂。
傅时予被安排进东厂之后,便被告知千万不可把他和东宫的关系告诉任何人。
他应下了,还问他什么时候可以再见到太子殿下。
那人让他做好太子吩咐的事就行,到时候太子自会召见。
说罢,那人就不见了踪迹。
傅时予暗自下定决心,他一定要一步一步走到他的身边,成为他不可或缺的存在,一定会!
一个老太监带着傅时予进了门,就见几个头戴矮帽、身着粗布褐衣、脚蹬黑靴的番役正在院子里聚着闲聊,瞧见来了人,才匆忙迎上来。
为首的管事认出老太监是东宫之人,面上就带出了几分谄媚:“公公大驾光临,真是蓬荜生辉啊。”
“少跟我油腔滑调,听说你这里人手不足,杂家就是来送个人。”
他倨傲地仰着下巴,伸手一指边上的傅时予,也不多言:“人就交给你了,杂家还有事,就先走一步。”
“公公您慢走,我必会将人好好照看。”送走公公之后,他又回来打量傅时予一番,便啧了一声。
管事的心想,这看着也是个硬骨头,多半是得罪了什么人,才被送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受苦的。
这样的人他见多了。于是,随意点了个人带他去领了衣裳分了住处,便不再理会。
傅时予默不作声地换上粗使太监统一的粗布褐衣黑靴,之后坐在床铺上,无事可做。
他心里想着太子,那人一身锦衣华服,端方清冷,俊美无双,特别是眉尾的那颗红痣,格外迷人。
他眼瞳乌黑,唇色殷红,端坐在高堂之上,仿佛遥不可及的仙人。
傅时予抬手朝空中那么虚虚一握,抿成一道直线的嘴唇向上弯出浅浅一抹笑。
或许,他并不是高不可攀的仙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