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苏青玉拆穿小心思的万巡州,朝苏青玉讨好一笑,而后再不敢耍小聪明,认认真真、老老实实的给苏青玉按揉起手指来。
苏青玉的手确实酸,可万巡州身上有伤,苏青玉哪里好意思使唤伤患,按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,苏青玉就让他停下来,“可以了,我的手不酸了。”
苏青玉抽回手,却被万巡州握得更紧了,“怎么可能不酸,你的手指都僵硬了,我再给你揉揉。”
难得有光明正大、理所当然、理直气壮与苏青玉有肌肤接触的机会,万巡州哪里肯放过,他一本正经、一脸严肃的教育苏青玉,“江南不比京城,江南湿气重,年轻的时候不重要,年老了关节就得痛了。双手的灵活程度关系到年老后的生活质量,可马虎不得。娘子你初到江南,不知江南的湿气有多可怕,等以后关节痛了后悔就晚了。娘子,这事你得听我的,可不能任性乱来。”
苏青玉满头黑线,没好气地白了万巡州一眼,“我只是手有一点酸痛,不是风湿、关节受寒,这跟江南湿气重不重的有什么关系。”
万巡州这是欺负她不懂医理吗?
巧了,她还真懂一点。
万巡州眨着他漂亮的桃花眼,清纯又无辜,“酸痛不就是劳损吗?劳损不就是对关节受损吗?关节受损以后年老不就会痛吗?”
“在京城,湿气不重的情况下,关节劳损年老也会痛。”她只是一点酸痛,远没有到劳损的地方,万巡州在想什么,真当她不知道呢。
“原来如此!”万巡州一副恍然大悟样,“听娘子一席话,胜读十年书。我知道了,不管是在江南还是在京城,关节劳损都得仔细按揉、缓解酸痛才行。”
“装过头了。”苏青玉强忍住,才没有笑出来。
“咳咳……”万巡州也不尴尬,轻咳一声,眉眼带笑的解释,“我就是担心娘子,怕娘子的手酸不舒服。”
“真可以了,我饿了。”苏青玉摇了摇头,再次抽回手,“就算不饿咱们差不多也得出去,那两位还在花厅等我们呢。晾他们一时半刻的就行了,总不能真让他们一直等下去。你也说了,在两家的对赌没有结束前,他们从理法上讲还是你的父母,我们做得太过、太浅显,就等于是把把柄送到他们。”
他娘子饿了,那必须要先吃饭!
万巡州有些不舍的松开了苏青玉的手,“那咱们就先用膳,反正他们都等了这么久,再等一会也无事。”
什么孝不孝的,万巡州才不在乎世人怎么说。他一个纨绔浪荡子,在杭州城从来就没有什么好名声,他那好父亲不管是人前还是人后都是说他不孝、无能,他做得再好也没用。
当然了,有姓程的那种生父,比起憋屈死自己做个人人称赞不知什么时候就不明不白死掉的孝子,他宁可做个一事无成、不孝无能却能好好地活着的浪荡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