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薄荷冰片蜡烛和青竹蜡烛也很是不凡,我在京城的好友还写信,托我买一些,说是在京城的人到处在求购呢。”
“有什么可惜的,他们当时不也逼了许多妇人,在楼外楼的戏台上献舞嘛。我还听说,这个戏台就是当初那万少爷,为了逼那些夫人献舞专门搭建的。现在他的夫人被人逼着,在这个台子上献舞那是活该。”
“就是,因果循环、报应不爽,他们万家当初逼人献舞的时候,就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。”
“那不一样,当初是那几个夫人羞辱万少夫人在先,万少爷只是给自家夫人出气,这个……”有当时知情人,听到看热闹百姓尖酸的话,忍不住出言反驳。
然,话说到一半,就硬生生地打住了。
当官的肆意欺压、羞辱百姓这种事,他们看破却不能说破。
——
苏青玉一下马车,就听到了看热闹百姓的议论声,她淡漠地扫了一眼,无视耳边传来的各种幸灾乐祸的声音,沉稳淡定地上前,朝前方看着像是不经意,实则是刻意在马车旁的等她过去知军夫人走去。
“见过知军夫人、见过魏夫人!”苏青玉上前,恭敬地向知军夫人和她的女儿行礼。
知军夫人没有说话,也没有让苏青玉免礼,任由苏青玉一直保持着作揖行礼的卑微姿态。
这是下马威,亦是羞辱。
苏青玉早有准备,虽心中有些说不出来的滋味,却还能忍受,让她无法忍受的是知军夫人的女婿魏明看她的眼神。
下流、龌龊,让人恶心。
知军夫人的女儿也察觉到了,自己夫君下流的目光,她却没有怪自家夫君,而是恶狠狠地瞪向苏青玉,恶意满满地开口:“今儿个给我好好跳,让本小姐见识一下,看看你勾引男人的本事。”
苏青玉可以忍受,身份落差带来的轻视,甚至是羞辱,却无法忍受知军女婿下流的目光。
她抬头,目光凌利地扫向魏明,眼中透着森森地冷意,“能不能让魏夫人长见识民妇不知,但民妇却是见识了什么叫眼瞎脑瘫,出身再好也没有用。”
能选魏明这样的人渣做女婿,不是眼瞎就是势利。
宋景安的父母都是人精,别说有她这个珠玉在前。就是没有她,宋家也看不上知军的女儿。
相由心生,知军家的女儿长相艳丽却是一脸蠢相,别说宋家了,但凡门风清正的人家,都看不上这样的姑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