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顾万巡州的拒绝,苏青玉强势地把万巡州扯进屋内,高声吩咐下人备好烈酒、干净的布条、伤药和小剪子。
“再把屋内的灯弄亮一些,免得看不清。”苏青玉当时看过大夫,怎么处理这种红肿脏污的伤口,虽说不曾上过手,却是很有大将之风,从容又自信。
不过,苏青玉这股自信,在正要给万巡州清理伤口时,有一点点绷了,“要不让下人来?我可能不太行。”
刚刚在心里想得很好,真要动手却发现不是那么一回事。
“没事,我不怕疼。”万巡州看着近在咫尺,他只要一个个前倾就能吻到的苏青玉,坚定地拒绝了苏青玉的要求。
开玩笑,他一整天都没有去处理伤口,等的就是这一刻,怎么可能会让下人来。
“我下手可能没有轻重,要是弄疼了你,你就告诉我。”苏青玉不想承认,她刚刚在心里想了数遍,也是有一点想要尝试的。
既然万巡州说不怕疼,她就试一试。
实在不行,她再换人。
“好……”万巡州含笑应下,然一个“好”字还没有说完,万巡州就疼的嘶了口气。
“很疼?”苏青玉连忙收手,面上处惊不变,杏眸却漾着一丝小心虚,不敢看万巡州。
万巡州疼的手臂、大腿的肌肉都绷紧了,面上却是一副轻松闲适样,“没有,是我把手张得太开,扯到了伤口,不是你的问题,你放手去清理,我不怕疼的。”
不疼,他不疼,他一点也不……不行,烈酒擦拭伤口实在太疼,他有一点忍不了。
他得想办法,转移一下注意力。
万巡州默默地将完好的手背在身后,悄悄捏紧自己腰侧的软肉,同时又主动跟苏青玉说道:“通判府与漕帮的事牵连极深,不出意外,皇城司很快就会查到通判的头上。”
皇城司查不到也没有关系,他会让皇城司查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