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或许帮不上大忙,却能坏你的大事。
这世上没有无用的人物,只有放错了位置的人。
苏青玉从不小看,任何一个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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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管家儿子赔的这笔赔偿银子,不是一笔小数目。有这笔银子在,足够重建万家的作坊,让万家的蜡烛铺子起死回生。
“这笔银子是程家的赔款,就用来重建作坊吧。”苏青玉死咬着赔偿的数额不放,就是为了蜡烛作坊。
她手上没有现银,做什么都不方便。不到万不得已,她也不想当嫁妆。
这世上没有秘密,她的嫁妆当众晒过。她一当嫁妆,江南商界的人就会知道,就会知道她和万巡州穷的没银子。
不过,依她看万巡州应该不穷,可万巡州前不久花了大笔银子,给她买了一串东珠项链,这又买了一套宅子,苏青玉不敢保证万巡州手上还有现银。
事关私产,万巡州不说,她不会主动去问,免得万巡州以为,她盯上了他的私产。
“不用,这银子你收着,我没打算重建蜡烛作坊,我与程家的对赌,你也不用担心,我们不会输。”万巡州想也不想就拒绝了。
他以后不会做蜡烛、宫灯相关的生意,重建蜡烛作坊没有任何意义。
“不重建的话,作坊的工匠怎么办?”苏青玉皱眉问道。
“他们会有别的出路。”李氏商行遍地,要安排那些伙计并不是难事。
“真的不能建吗?”苏青玉还是不死心。
万家有着那么多熟练的匠人,有很好的底子,若就此放弃蜡烛铺子,实在是太可惜了。
“利润太低,不值当。这些年蜡烛作坊,一直靠着程家的生意才勉强苟活,日后程家不会再从我们这买蜡烛,作坊建出来没有意义。”万巡州站在商业的角度下,很是理智地为苏青玉分析,“万家蜡烛作坊这几年,一年不如一年,杭州已经有了好几家蜡烛作坊,程家也有自己的蜡烛作坊。江南就这么一点大,容不下太多的蜡烛作坊,咱们把作坊建起来,也无法盈利,甚至还要一直往里贴钱。”
苏青玉知道万巡州说的有道理,可仍旧不甘心,“你与程家要竞争,不需要要有蜡烛作坊支撑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