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青玉从她新婚丈夫身上明白了,什么叫人不可貌相。
长得面白如玉、华贵无双,却是一个地痞无赖样,真正是白瞎了他那张脸。
苏青玉黑着脸,强忍着不快,朝万巡州微微福身,“夫君,我去换衣服。”
苏青玉从架子上拿过丫鬟提前备好的常服,走到屏风后,将身上厚重的嫁衣换了下来。
江南比京城热多了,在京城还算薄的嫁衣,到了江南就又热又厚,闷得她快喘不过气来。
这会脱下来,苏青玉只觉得全身都松快,心情都愉悦了起来。
然而,苏青玉的好心情,只维持到她走出来。
她一出来,就看到她的新婚丈夫没个正形地躺在喜被上,大大咧咧地吃着散在喜床上的桂圆、红枣。身上的新郎袍也被扯开了,露出精致的锁骨,和若隐若现的胸膛……
不成体统,毫无规矩。
这般轻浮没规矩,便是长了一张再好看的脸,也让人觉得庸俗无比。
苏青玉多看一眼都觉得眼睛疼,她别过脸,强行忍住想要上前将人拉起来,好好教教他起卧规矩的冲动,暗自呼气、吸气,让自己平静下来。
他们虽是夫妻,可实际上,他们不过是第一次见面、陌生得很,她就是再看不顺眼也不能说出来,免得对方误会她看不起人。
苏青玉平复好心情,再次看向万巡州,脸上的表情已恢复如常。
她轻声提醒道:“夫君,你该出去敬酒了。”
“不用去,我要没有猜错,外面的客人都走得差不多了。”万巡州察觉到苏青玉的不自在,一低头才发现外袍散了,露出了大半个胸膛。
他这样子看着属实,不正经,像是调戏良家妇女的登徒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