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非母亲视财如命,事情定不会闹得如此难堪。
在这个家里,如今能够帮他,给他出主意的也只有祖母了。
“蠢货!简直丢人现眼,我谢府的脸面都被她们给丢尽了。”太老夫人一听到消息,便气得摔了拐杖。
“祖母,事已至此,该如何是好啊?”谢云贤一脸颓败。
此事不仅关乎到母亲和妹妹的安危,更是关乎到他的仕途,若事情闹到皇上面前,他很可能连官职都不保了。
太老夫人揉着头沉吟片刻后,像是突然下定了决心一般,将手中的佛珠往桌上重重一放,“贤儿,备马车,随祖母去一趟平阳侯府。”
“平阳侯府?”谢云贤一脸诧异。
他知道祖母曾是平阳侯府的侍女,可也仅仅只是侍女而已。
平阳侯可是当朝一品重臣,平阳侯府的门槛更是高不可攀,又怎会接见一个曾经的侍女?
原本他倒是和平阳侯的大少爷有几分交集,此前高中探花时平阳侯公子还赏了他一块玉佩,可如今他受了晏月的休夫之辱,京中的公子少爷们见着他都是绕着走,不愿再和他打交道,平阳侯大少爷更是连看都不愿意再看他一眼,更别提帮他。
见孙子一脸诧异,太老夫人也没有做过多的解释,只是语气笃定的道:“你去准备马车和几袋碎银便是,祖母自有办法。”
“好。”谢云贤也没再多问,点点头应下后,便去做准备了。
反正当前他也是无计可施,只能听祖母的了。
可谢府的马车到达平阳侯府门前还未停下,便遭到了门口护卫的驱赶,“干什么的?还不快滚!平阳侯府也是你们随便能来的地方。”
这些护卫见惯了京中显贵,光是看马车也能大致分辨出来者的身份地位。
平阳侯府门第高贵,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,若是他们不机灵些,让不三不四的人惊扰了主子,定会吃不了兜着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