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慧兰刚坐到椅子里,还没坐稳,这冰冷的嗓音便落进耳里。

而这是秦时和她离开医院到现在说的第一句话。

孙慧兰那要把包放旁边的动作停顿,然后放下,看秦时。

“时儿,你怎么在这里?”

孙慧兰脸上是笑,温柔的慈母笑。

似乎她没看见秦时的冰冷,她就是一个无比温柔的母亲,不论儿子如何叛逆,她都全部接受。

秦时看着这虚伪的一张面孔,如果不是他是孙慧兰的亲生儿子,他会以为眼前的人一直都是这样,温柔贤惠,贤妻良母。

她不会有任何的泼妇模样。

但是,他是她亲生,他自小便看着她和父亲争吵。

那时的她歇斯底里,充满怒恨,甚至狰狞扭曲,哪里有现在这个模样。

那时的她和现在的她天差地别,便似不同的两个人。

似乎,曾经的那个孙慧兰不是她,抑或不存在。

她至始至终都是现在这个模样,对丈夫温柔体贴,对儿女耐心温和。

可他不是周意,不是他那两个同母异父的妹妹,弟弟,他亲眼见过她什么模样。

撕开一切,最真实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