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问你,你可知澄文与姬时屹的消息?”
姬凤眠的眼中又燃起一丝希望,她提起一口气,却因为太急又咳出了血。
“时屹单独押送,西、西北……时屹与你关系最亲密,若是他……也拜托你了……”姬凤眠泪如雨下。
当姬凤眠听到姬时屹刺伤了钟离瑞被单独押送时,她就知道,小弟可能早就已经……死在路上了。
他们虽然不是很亲密的姐弟,可是到底,他仍然是她的家人啊……
“澄……文,在信……信王府……”
元月听到这个消息,心下大惊。
信王府?
元月想起在姬府门外的最后一面,钟离瑞对着姬时屹说的那番话,以他对自己的敌意,澄文若是落在钟离瑞的手上……
她已经不敢再细想……
“琰宝儿……”
南风意一直在外听着里面的对话,在姬凤眠呼唤郑琰的时候,带着郑琰进到了屋内。
郑琰扑进了地上母亲的怀里,想把她拉起来,可是他的力气实在太小了。
“你听着,这是你的舅母,从此以后,你听她的话,不可忤逆,不可不敬,听到没有!”
郑琰的泪水将满脸的脏污冲成了一条一条的痕迹,他声音嘶哑地摇着头,啊啊地哭喊着。
“跪下!”
姬凤眠的泪水混着满脸的血迹,看起来格外瘆人,她用力地对郑琰吼道。
“我叫你跪下!”
郑琰声音嘶哑地哭着,瘦小的身体跪在姬凤眠的眼前。
姬凤眠气急,打了郑琰的后背,硬掰着他的头和身体向地下磕去。
“向你舅母磕头!磕啊!——”
郑琰哭得浑身颤抖,顺着娘亲的心意,给元月磕了三个响头。
元月背对着母子二人,抬头看向外面的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