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枝起先也这么想,但妇人大多长舌,晴樟孤零零在那里,正是虚弱的时候。
一个凭空多出来的人守着偌大的房产,没有男人却坐小月子,不知被人嚼多少舌根。
“我这里无事,再说还有佛手呢,还是你辛苦些多跑两趟,照顾她几天。”
雪桐自然不怕辛苦,把晴樟交给别人她也不能完全放心。
只是,云峥傍晚走的,现在才喝上避子汤,也不知药效好不好。
云枝看出她的担忧,觉得该寻一副,吃了永久不能怀孕的药来吃。
她对两性之爱早已绝望,也没想过报仇之后生养自己的孩子。
不过,这事慢慢来,别现在吓到雪桐。
刚想安慰两句,小麦端着食物来了。
两人闭口不再多提。
她吃东西梳洗的空档,雪桐带着小麦开窗透气,又收拾内室。
小麦看着凌乱的床和留下的痕迹,脸上烧得慌。
雪桐让她将脏掉的寝具抱出去,“泡好了就回屋睡去吧,后半夜我守。”
小麦感激的去了。
第二日,云枝起得很晚。
雪已停,出了太阳。
云枝一睁眼就找佛手:“人呢?”
“需得过两日。”
云枝这两天就不便出门,叫来小麦和春寇寒星堆雪人,不用那么拘束。
院子里很快响起女孩儿们的阵阵笑声。
云枝坐在铺了厚锦的贵妃椅上,状似无意道:“青栀应该已经好了吧?”
雪桐又去了晴樟那儿。
佛手掏掏耳朵,转身去了青栀和夏嬷嬷的住处。
一脚踢开房门,将凑在一起说话的两人吓了一跳。
佛手斜靠着门框:“姑娘说,她这里不养闲人,好得差不多了就过去伺候。”
夏嬷嬷伤了腰,大夫断言至少要养半个月,但青栀只是崴了脚踝,四五日便可痊愈。
青栀站起来,唯唯诺诺道:“是。”
她走路还不大利索,云枝盯着她受伤那处,猜测是真的还是装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