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我先送你回将军府吧!”师应齐伸手示意她先走,“方才我好像看见临安公主也在,怕她认出你。”
“嗯,有劳师大哥。”楚可盈跟随着他离去。
巷子之中,徐万鹤倚在墙边,闭上眼深深叹了口气。
皇帝虽然特许云如璟参加除夕家宴,但并没有让他出席元正的大朝会。
他不去,那师殷殷也不用去,连带着初三的比武大会也不用凑热闹了,她自然乐得自在。
至于哥舒异,她也不用担心。
原本这次的朝会,她就是以王妃身份出席的,当时别说哥舒异了,整个北栝王室都没来。
好像是北栝国君染疾,几个王子忙着侍疾呢。
昨夜从朱雀街回来,将近丑时才入睡,眼看着巳时三刻了,师殷殷才悠悠转醒。
可她还并不想起,懒懒地翻了个身,准备继续睡会,却发现云如璟半倚在枕上看她。
师殷殷瞄了他一眼,便接着闭目养神。“你醒了怎么不起?”
云如璟一把将她揽入怀里,“又出不去,起来作甚?”
自从上次主动提出与她结盟,她对自己的态度确实好了一些,甚至偶尔还可以缠着她行夫妻之欢。
可越是这样他心中就越不安,师殷殷平静又清淡的神情总是不断地提醒他,他们仅仅是盟友而已。
人总是因利而结盟,倘若有一天他们之间没有了利益的羁绊,她可还会留下来?
亦或是,他如何才能让她留下来?
双手不自觉收紧,师殷殷被闷得不舒服地哼了一声,云如璟连忙松开了些。
她并不挣脱他的怀抱,只是微微侧脸让自己更好地呼吸,“我明日回府探亲,你可有话带给我长兄?”
“也没什么,就是让大家先好好过个上元节,”云如璟拨弄着她的长发,“也不用太晚,今年的科举别耽误太久。”
卖官案一旦事发,朝廷必将洗牌一批人,这群新进士,是他培养自己人的好时机。
“不用你说,我也不会让他过太久好日子。”她闭着眼挑了下眉,“只是你就这么笃定,恪王一出事,你父皇就会把你放出去?”
“他出事,二哥第一个要避嫌,阿玧和玉生才帮吏部确认了名册没有问题。”云如璟点到为止。
师殷殷也知道他的意思,吏部的名单有问题,云如玧和苏瑜却没核查出来,所以不免有包庇之嫌。
不过她仍要打趣一句,“说得好像这个朝堂没你们几个亲王就查不了案了一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