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便谢过王妃。”师殷殷随意给了一个师沅沅,又看了一眼手里的蝴蝶河灯。
其实如果当真是柳青禾的算计,那么她用哪一个灯都没关系。因为柳青禾的灯都是独一无二的,想要打捞并不难。
柳青禾将二人领到一处摊位,取来笔墨,又不经意地提点道:“古来河边放灯,或求家亲无恙,或求结得良缘。”
“两位娘子可好好思索一番。”
从前的师殷殷确实因为这一句话,才被引导写下那句长相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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师殷殷思考片刻,嘴角微微上扬,提笔写下:他日与君恩怨消弭,两不相欠。
一个拿她当人情,一个以此试她心。那么,她不如也借这一双手,与他划一划这边界。
她写完,故作羞涩姿态,将字条放好在灯中。
“看来师二娘子已许心愿?”柳青禾果然再次试探。
“是,”师殷殷低头垂眼,神情有些闪躲,“但愿心中人,知我心中意。”
柳青禾会意,伸手轻轻摸了摸蝴蝶灯,“娘子心诚,自会如意。”
几人放了河灯,柳青禾又说道:“上次赏梅宴,是亦薇太过逞能,让娘子受委屈了。”
师殷殷疑惑,怎么还提起这事了?虽然当时是对徐织萝有不满,可后来事情太多,她也淡忘了。
只听柳青禾继续说道:“亦薇也知道自己的不对,特意托我问问,过几日可有空闲一聚,她再给娘子赔罪。”
“王妃和徐娘子都多虑了,我并未要怪罪于她,何谈赔罪?”师殷殷实在不想再赴“鸿门宴”。
“娘子不计前嫌,自是极好。”柳青禾继续劝说,“我想着四日后在南郊别院邀请你二人,还有四弟,一同用个家宴,如何?”
云如璟?师殷殷犹豫了,若是他在场,应当不会出不了大事吧......
他若当真不给自己撑场面,那这三月的婚还成不成了?
于是,师殷殷抱着试探云如璟的念头,便应了下来。
她倒要看看徐织箩想搞什么名堂。
等师家姐妹走后,柳青禾转头就吩咐小椿:“叫人将师予棠的灯捞上来,烧掉。”
“禾儿这是作甚?”云如琢不明所以。
“不是夫君说的,师予棠不可掌控。既然要帮徐亦薇,那还是别让宁王看到那个灯。”柳青禾望着河里飘着的数十盏灯,轻轻一笑。
然而回府之后,底下的人却来报只找到了师沅沅的,并没有师殷殷的灯。
柳青禾有些着急,可云如琢似是想到了什么,深深一笑,“罢了,许是沉底了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