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云如璟也悠悠转醒,自是听到了师殷殷的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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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慢慢坐起身来,被师殷殷压了一晚上,肩膀和胸膛都有些发麻。
他揉着肩膀,轻声解释道:“师二娘子,昨晚我来接怀霖,长皋说她歇下了,也让我留宿下来。”
“我路过此处,见娘子在廊椅处睡着了,便送你进屋。”
师殷殷侧目审视他,她确实记得自己想要在外面吹会儿风醒醒酒,后面的事却一点印象都没有了。
她半信半疑问道:“既是相送,为何送完不走?”
云如璟温和一笑,“若我说,娘子不让我走呢?”
师殷殷顿时有些心虚,难不成自己酒后胡言?
但她当真一点都想不起来了,于是试探道:“殿下的意思是,臣女轻薄了您?”
“自然不能。”云如璟摇头垂眼,有些懊恼,“昨夜娘子到底是醉酒,而我却是清醒的,如此仍是我失了分寸。”
“殿下有自知之明就好。”师殷殷冷笑着便越过他下了床。
云如璟见状将她拉住,“此事确实是我之过,师二娘子若要恼,我也认了。”
他眼中如秋波流转,万般柔情,“是我控制不住对娘子的情愫,却因一己私欲损了娘子清誉。你放心,我今日回宫便向父皇......”
“请旨赐婚的事就免了吧。”师殷殷甩开他的手。
“还是说殿下也想学恪王,一面说着心悦,一面以皇权施压,用些卑劣手段就想强娶臣女?”
她自顾自地走到梳妆台,准备简单收拾一下回府,却发现自己少了支玉簪。
她四周环顾,又看向床上,只见云如璟无措的模样。
算了,许是喝酒的时候掉了。师殷殷如是想着,便开始整理自己睡得有些凌乱的头发。
“殿下其实不必对昨夜的事耿耿于怀。”她心平气和说道,“您‘擅闯’在先,臣女‘轻薄’在后。我们两清,也都不亏欠。”
“事关你我清誉,阿巧是臣女心腹,绝不会声张。”师殷殷起身看他,“当然,臣女相信殿下乃真君子,也不会声张。”
她盈盈行礼,便走了出去。
又是两清,云如璟不禁冷笑,从枕头底下取出那支玉簪。
她究竟是为何总想与自己两清?既不能强娶,那他就想办法让她自愿便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