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那纸没有打印……”他伸手指指炕上的纸。
黄纸没有上印,那下头的人是收不到的!
以前年年被母亲逼着要给姥姥姥爷烧纸,所以这方面的事儿,他有点懂。
顾则臣折纸的手,停了停,看向林路北:“我买的纸带了印,自带的。”
顾则臣没有跟着老人一起长大,对于这些事情,不是很了解。
也是母亲过世以后,学着去做。
做得也不算太好。
母亲百日,他没祈求别人有什么反应,当然顾家那头也没有动作。
“我妈说这纸必须是家里人打印……才能流通。”
林路北先回家,回家取了打纸印,然后又去了顾则臣家。
他对着顾则臣伸手,将顾则臣手里的棒子接了过来,拿着印子压在黄纸上,然后用力敲下去。
松开。
皱皱巴巴的黄纸上头就出现了两种印头的痕迹。
“孝子必须亲手打,下头的人才能收到……”林路北说。
“你懂挺多。”顾则臣道。
林路北摸了摸后脑勺:“我妈以前也会赶过年过节烧纸,不过我家烧纸的主力是我姐,我姐也不爱烧,我妈压着她烧。”林路北话说一半。
想了想如果说他姐爱烧纸,这不就是说自己姐姐搞封建迷信,改了口说是他妈逼的!
“我要去墓地给母亲烧百日,没什么经验,你知道的能告诉我吗?”
“你等着,我去喊我姐,她什么都知道!”
林道西家。
林道西:“……”
“都过了中午,哪有这个时间烧的?”林道西不明白啊,这纸烧给谁?
烧给鬼吗?
烧纸上坟都得赶中午之前好吗。
就算不了解也应该知道上午太阳大吧?
林路北小嘴能塞得进去一个鸡蛋,表示很震惊。
姥姥姥爷去世的时候,他压根没注意过这些事情,哪里会记得。
“那怎么办?我去的时候大哥那纸就那么叠了,还是我让他打上印子……”
林路北也觉得顾则臣……这是一点都不懂啊。
林道西扔开手里的东西,她下了炕,穿上鞋:“过去看看吧。”
顾则臣家。
他给姐弟俩开了一瓶桃罐头。
东北过去整个冬天都见不到什么新鲜水果,所以这装在糖水里的黄桃就成了讨人喜欢的存在。很早之前糖比较少,大家难得吃一回,这糖泡的水果就成了极品中的极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