嘴很酸,说不上来的那种酸,仿佛整个口腔就要爆炸。
“能听见我说话吗?”林道西将头凑近一些。
不确定他能不能听见,让自己靠得更近一些。
顾则臣张张嘴。
林道西一脸问号,将脸靠到他的嘴边。
她明明看见他张嘴,就是听不见声音。
顾则臣迷迷糊糊中,看见了一双眼。
看清了一双眼。
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。
她好像说了什么,他听不到。
“你能听见我说话吗?”林道西见林路北蹲得不是地方,一屁股把弟弟挤走。
拉起来顾则臣的手,从上到下的揉着。
过去她妈养的猪得病了,眼看着要死了,她妈也这样做过!
行不行的,死马当成活马医。
……
“不行,他不能和我一起睡。”
林路北听林道西安排顾则臣睡觉的地方,一开始他也觉得没问题,慢慢一想,大声拒绝。
家里是出过事的!
顾则臣是那个爷爷的外孙,但顾则臣是个什么样的人,没人打包票啊!
万一这个人大半夜好了,起了别的心思怎么办?
他跟他姐里屋外屋住着,挨得太近了。
不行不行!
“那我来西屋睡。”林道西给出第二个解决办法。
“西屋……死过人!就是没死人,你一个人睡也不行,有事我听不到!”林路北继续拒绝。
上次就是……虽然在一个房子里住这屋那屋,但真的有事情,隔墙就容易听不到!
林道西看了林路北一眼。
“那让他呛死吧……”
这也不行那也不行,随便吧!
林路北叫:“不是你说要攀上他家里?现在他出事,我们救了他命,一条命!”
不是他姐让他学着会办事?
现在他学会了呀!
“那怎么办?”
“让他在西屋睡。”
林道西眼皮子都睁不开了。
“那你去烧炕。”
林路北应了一声,把人先弄回自己的炕上。
西屋那头的烟道……有点跑烟。
人刚刚煤烟中毒了,说什么也不能再被呛。
等炕烧好,也没什么烟了,人就可以送回来了!
完美!
林道西不认为这是最好的方法,大半夜折腾烧炕……
见把人搬来搬去都是林路北出力气,活也是林路北干的,做姐姐的……没吭声。
不要在别人兴头上泼冷水。
烧好炕,林路北又在西屋陪了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