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则臣一直都是对我有意见,我事先不知道他回来了,不然也不会过去……”
顾耀民气上一短。
余彩霞这话扔在这里,你叫他这个做丈夫的怎么接?
“小畜生!”顾耀民拽着衣服的手,没松。
他真的挺久没看见……儿子了。
闹成这样,也非他所愿。
有些事吧,他做父亲的也不好解释。
怎么说?说跟你妈妈已经十多年没有夫妻生活了?
说跟你妈妈之间,早就变成两家人了?
说了,孩子也不能理解!
余彩霞死死拽着丈夫的手,不肯松开。
“你要是怪,都怪我!我不该出现在他眼前惹他生气,我不该……孩子是你亲生的孩子,父子之间何必闹成这样!”余彩霞痛心疾首说着。
顾耀民拽着衣服的手……松了。
余彩霞见状,赶紧抢过他的衣服。
“别总对着孩子摆臭脸,就是因为你这个态度,则臣就觉得是我这个后妈在后面挑唆了什么!之前闹的那场误会也是,我是寻思月如年纪小,有些东西怕弄丢了就帮她收了起来,结果则臣以为我是偷了他妈的东西!”
顾则臣母亲的遗物为什么会在她的房间里找出来,对这事,余彩霞一直没有解释过。
等到这件事所有人都忘了,她现在拿出来说。
顾耀民叹口气,坐回饭桌。
“过去的事了。”
想要解释,余彩霞现在也给了。
她……
也挺不容易。
这么大岁数了,还遭了那么一茬罪。
是不是也不重要了。
“老顾,当着则臣我没法解释,他现在看我是黑,我的全身就都是黑。我都这个岁数了,攀上你过好日子,我的目的达到了,我也不想同孩子计较,他一个小孩喜欢讨厌,对我来讲,问题不大。只要你们都好。”余彩霞一脸满足。
这把年纪,二嫁得这样成功,确实满意。
“吃饭吧。”顾耀民用筷子给余彩霞夹了块肉:“你多担待,他小时候跟着我和他妈吃了挺多苦。”
顾则臣两岁就上幼儿园。
他那时候正是爬坡的阶段,对这个孩子根本顾不上,顾则臣所有的一切都是梁问渠管,赶上梁问渠有时候下班特别晚,幼儿园的阿姨就会把则臣送到梁问渠单位,顾则臣则是跟着母亲在单位待到下班,有时候是八九点,有时候是后半夜。
等到有了月如,他和梁问渠就会特意对顾月如更好一些,让月如避开她哥曾经受过的罪。
“我懂。”余彩霞笑。
就是因为懂,才会忌惮。
顾月如是个女孩儿,早晚得出嫁。
嫁出去也就带一笔钱。
顾则臣才是这个家的重点,顾则臣同老顾的关系越是稳定,这个家越是没有她余彩霞什么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