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嘉岁好不容易将那口茶吞下去,这一刻突然想起了蔺老没头没脑那一问——
你觉得修直这人,怎么样?
沈嘉岁吓得霍然起身,疾呼一声:“坏了!这误会究竟从何而来!”
.......
沈嘉岁好不容易给纪宛解释清楚,眼看自家娘亲满脸失望,不由觉得好笑。
“娘,您让爹尽快回了荣亲王爷,我与江大人当真不合适。”
纪宛这几日其实已经慢慢接受江浔这个未来女婿了,如今发现是空欢喜一场,不免有些蔫蔫的。
“罢罢罢,既然岁岁你没这个意思,娘就让你爹去回绝了。”
沈嘉岁连连点头,心里已经在想给周姨娘去信提醒一事,这时纪宛没忍住嘀咕了一句:
“郎才女貌的,哪里就不合适了?”
她这些时日着重叫人去打听了江浔的为人,越打听越是喜欢。
诚然如夫君所说,江浔树敌太多,且所行之道生死难料,未必能得善终。
但他们沈家是将门,又有岁岁那场梦,不也脑袋拴在裤腰上吗?
当年她要嫁给夫君时,爹还不乐意呢,但她偏就嫁。
人生短短几十年还瞻前顾后的,岂不是束手束脚,一辈子郁郁寡欢?
她是了解自家女儿的,江浔这为人处世肯定就是岁岁喜欢的性子!
沈嘉岁听到了自家娘亲的嘀咕,恍了恍神,勉强想象了一下自己歪在江浔怀里喊夫君的样子。
下一刻,她就打了个激灵,吓得直搓手臂。
亵渎!这是对江大人的亵渎!
“阿弥陀佛。”
沈嘉岁赶紧念了声佛号。
纪宛一瞧沈嘉岁这模样,知晓这门亲事终究是她剃头挑子一头热,只好叹了口气,起身出去了。
沈嘉岁呆坐了一会儿,待静下心来后,便将今日大昭寺所见仔仔细细回想了一番。
确认没有疏漏后,她便走到案后,十分干脆地提笔落字,给周姨娘去了一封信。
虽然不知道顾惜枝到底和陆夫人说了什么,但小心驶得万年船,提醒一下周姨娘总是没错的。
接下来,便等巫蛊案的消息了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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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几日,江浔都宿在蔺府,又留了专人留意安阳伯夫人的去向。
所谓巫蛊,多为害人邪术,若要闹大,所咒之人定然位高权重。